全聚德烤鸭店的包间里,油亮的烤鸭被片成了薄片,摆在盘子里,香气四溢。
路明非正卷着一个鸭肉卷,塞得满嘴流油。
绘梨衣仔细的用新学会的小鸭饼包着甜面酱和黄瓜条
夏弥拿起一只鸭腿,啃了一口,忽然抬起头问道:“我们吃烤鸭,为什么不叫上诺诺学姐?”
“笨蛋,”路明非咽下嘴里的东西,“我们现在是在执行任务,探寻尼伯龙根进入的秘密。出来吃烤鸭是为了掩人耳目,进行战术性休整。让诺诺知道了,我们还怎么伪装成在外面辛苦奔波的样子?让她知道我们吃着烤鸭还能顺便玩一天,不就穿帮了?”
夏弥点了点头:“哦,对哦,我们是在做任务呢。”
“没错,摸鱼也要专业一点,总不能让人知道我们进尼伯龙根跟回家一样。”
绘梨衣举起手里包得奇形怪状的鸭肉卷,认真的说:“我们都是演员。”
桌子底下,正在专心致志啃着鸭骨头的毛茸茸听到动静,抬起头,嘴边还沾着油。
绘梨衣指了指它,补充道:“毛茸茸也是演员。”
毛茸茸低吼了一声,低下头继续跟骨头作斗争。
夏弥忍不住笑了起来。
酒足饭饱,一行人打车前往北京南站。
宏伟的车站大厅里人来人往,巨大的电子显示屏上滚动着车次信息,广播声和行李箱轮子的滚动声交织在一起。
绘梨衣看着一列列列车停靠在站台上,又缓缓驶离。
“sakura,”她拉着路明非的衣角,有些兴奋的问,“我们是要坐火车出去旅行吗?”
“等我们把夏弥惹出来的烂摊子解决了,就带你出去旅行。”路明非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
“才不是烂摊子!”夏弥立刻反驳,不满鼓起了脸颊。
“就是就是,”路明非冲她做了个鬼脸,“要不是你,我们现在说不定已经在阿尔卑斯山里滑雪了。”
“那是芬里厄的问题,又不是我的问题!”
“芬里厄不就是你的问题吗?”
眼看两个人又要掐起来,楚子航终于出声了。
“别闹了。”
他叹了一口气,看向路明非,眼神里带着询问:“师弟,来这里做什么,说说吧。”
他知道路明非从不做没有目的的事情。
路明非脸上的嬉笑神色收敛了起来,高深莫测道。
“当然是来办大事的。”
“什么事?”楚子航问。
路明非的目光转向夏弥,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一件和我们这位夏弥同学,要干的好事有关的事。”
夏弥一脸茫然:“你说什么呀?我怎么不知道。”
路明非不紧不慢开口:“是吗?我记得某人好象一直在找一份关于‘特殊人员’的报告名单吧?甚至在遇到我之前,还做好了去某些地方把它直接抢走的准备?说不定还想要灭口呢!”
夏弥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她呆呆地看着路明非,不可思议的下意识反问:“你怎么知道?”
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立刻紧紧地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
路明非笑了笑,没有再多说。
他带着众人走出南站,站在了人来人往广场上,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
很快,他的视线锁定在了一个目标身上。
一个美国男人站在一个报刊亭旁,在看书。
他穿着一件大,包住了身上的的肌肉,在普遍身形偏瘦的亚洲人群中显得格外醒目。
路明非径直向他走去。
“嘿,伙计。”路明非在他身边站定,随意的打了个招呼。
男人浑身一震,吓了一跳,手里的书都差点掉了。
他扭过头,警剔的问:“怎么了?”
当他看清来人时,眼神中的警剔变成了惊讶。
执行部的同事给他看过照片,也讲述过学院里那些传奇人物的事迹。
眼前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年轻人,正是秘党未来的领袖,s级专员路明非。
而他身后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则是狮心会的会长,未来校长的有力竞争者,楚子航。
男人立刻收起了伪装,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
“你们好!你们好!”他自来熟的伸出手,“我是雷蒙德,卡塞尔学院机械系毕业的。”
路明非和他握了握手,问道:“雷蒙德学长,你也在调查关于北京沙尘暴和地震的线索?”
雷蒙德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来执行另一个任务的。不过嘛,现在是在摸鱼。”
路明非笑了:“摸鱼来火车站?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人这么多。”
“哪儿能摸一整天呢。”雷蒙德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刚好任务执行到这附近,就过来歇会儿,看会书。”
绘梨衣好奇地探过头,看着他手里的书读了出来:“父女关系该如何相处。”
她歪着头问:“大叔,你不知道怎么和女儿相处吗?”
刚刚还自来熟的雷蒙德,在谈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