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零以照顾一天没人管的毛茸茸为由,将散步的时间留给了路明非和绘梨衣。
巴黎的夜晚,微风带着塞纳河的湿气,河面倒映着两岸的灯火。
路明非和绘梨衣沿着河岸慢慢地走。
路过一座石桥时,绘梨衣忽然停下了脚步,她一动不动地站在桥边,目光笔直的投向桥中央。
那里,一对年轻的情侣正旁若无人的拥吻,在昏黄的灯光下,身影交叠,难舍难分。
路明非有些尴尬,走上前想拉她离开。
“走了走了,非礼勿视。”
但绘梨衣象是脚下生了根,站得很牢固,任凭路明非怎么拉,就是一动不动,眼睛里充满了观察欲。
那对情侣终于察觉到了这道灼热的视线,男孩和女孩几乎是同时分开,脸颊瞬间羞红,有些恼怒的瞪了路明非和绘梨衣一眼,低着头快步离开了。
路明非哭笑不得的松开手,“你把人家吓跑了。”
绘梨衣转过头,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sakura,我很好奇他们两个。”
路明非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不,你一点也不好奇。”他的脸有点热。
拗不过她的路明非,只好换了个策略,主动牵起她的手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学坏了绘梨衣一直用手在路明非的掌心挠啊挠,没走多远,一个正在画板前作画的街头画家吸引了绘梨衣的注意。
她驻足观察,画家用油彩在画布上涂抹,很快,一幅塞纳河夜景就初具雏形。
年轻的画家注意到了这对气质独特的男女,尤其是眼神纯净得象瑞士山间流淌下的清泉一样的女孩。
他放下画笔,用带着巴黎口音的英语笑着提议:“嘿,朋友!你们是我今晚见过最默契的一对,能允许我为你们画一幅画吗?就当是巴黎送给你们的礼物。”
路明非看了一眼绘梨衣,小姑娘的眼里满是期待。
他欣然同意。
“请站到那棵树下,”画家指挥着,“先生,请牵着这位小姐的手,对,再靠近一点,用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
路明非依言照做,他的手掌轻轻搭在绘梨衣腰间。
画家很快就完成了油画。
他将带着颜料气息的画递给两人。
画布上,路明非揽着绘梨衣,背景是映着灯火的塞纳河。
画家没有刻意美化,却精准捕捉到了两人之间的小动作,绘梨衣眼神里的宁静和路明非侧脸上的温柔都被定格在了瞬间。
路明非准备付钱,却被画家笑着拒绝了。
“爱情是最好的灵感,钱会沾污它。”画家潇洒的摆了摆手,“祝你们幸福。”
路明非拿着画,绘梨衣凑近看,两个人象在巴黎度假的普通游客。
就在这时,一阵呼哧带喘的急促喊声由远及近。
“师弟!师弟!s级路明非师弟!”
路明非一回头,就看到芬格尔气喘吁吁的跑来。
他那身皱巴巴的西装敞着怀,领带歪在一边,油腻的头发在奔跑中根根倒竖,脸上写满了世界末日般的惊恐和焦急。
芬格尔一口气冲到跟前,双手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呼……呼……跑死我了……”芬格尔总算喘匀了点气,一脸的悲愤,“我给你打了几十个电话!天知道你跑哪儿去了!一个都没人接!”
“手机在酒店呢。”路明非一脸无辜,“出来散步带那玩意儿干嘛。”
芬格尔说,“校长……校长让你赶紧过去!出大事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绘梨衣,小姑娘正好奇的伸手去摸油画的边缘,她感觉油画似乎干了。
路明非拍了拍芬格尔的后背。
“走吧,带路。”
跟着火急火燎的芬格尔,路明非来到了昂热的套房。
这里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临时的作战指挥室,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幅巨大的世界地图。
昂热背着手,站在地图前,神情是他很少见的严肃。
楚子航和诺诺已经先一步到了,他们两个若有所思的。
看到路明非进来,昂热只是微微点头示意,没有一句废话,直接用手指指向了地图上的一个局域。
那是在中国版图上一个城市坐标,北京。
“情况很紧急。”昂热的声音低沉,“从一周前开始,中国地震台网就在北京附近监测到了高频率的微型地震。震源极深,而且完全不符合任何已知的地质活动规律。”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了一下。
“与此同时,北京地区出现了剧烈的天气异常变化。暴雨,冰雹,大风,在一天之内交替出现。”
“我们派了叶胜和亚纪前去实地调查。但在两天前,我们彻底失去了和他们的通信联系。”
路明非的目光落在了北京。
“彻底失联?”
“不,也不算。”昂热摇了摇头,“有定位信号传来,这才是最诡异的地方。”
他拿出手机,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