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方羽神色冰冷，瘦猴、聂辽、胖达、大牛、二虎等人，都看向他等待命令。
没有犹豫，没有迟疑。
“那爷孙直接打晕，带到地窖。”
“瘦猴，你带两人跟我来。”
“是。”
话落，方羽身影已如离弦之箭，化作一道白色残影，不过几个呼吸，便来到山脚。
呼
那贼兵只感觉身体一哆嗦，顿感冰寒之意，下意识感觉到不对劲回头看去。
呛
声音还没有完全传出，脖子上就横了一把雪白刀刃，一股刺痛随即传来。
此时，他耳边才传来刀兵出鞘的声音。
好快的刀！
方羽身影一动，腾挪到贼兵身前，右手轻轻一挥打在惊慌恐惧的夫人魂窍上，立刻昏了过去。
“你。。你是谁。”
“你想干什么？”
贼兵回头看去，黑袍鬼面，雪白的刀刃。
“身上为何穿着炎汉战袍？”
方羽目光一扫，神色一凝，看到此人腰间竟然挂着兵牌。
噗通
贼兵立刻跪在地上，开口哀求道。
“大侠，我本是黑水郡兵。”
“因前些日子被那虓虎方羽击败，这才落草为寇，流落至此。”
“还请饶命啊。”
“我们只抢过粮，没有杀过人啊。
“小的也一时起了色欲，还请大侠饶命啊。”
咚咚咚
他发狠一连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被撞破，流出丝丝血迹。
“你是黑水郡兵？”
“为何不回城？据我所知，那虓虎并没有屠戮郡兵。”
“哎呀，大侠有所不知。”
“前阵子那威名赫赫的西洲虓虎方羽，在前线吃了败仗，结果两万多人，全部被贬为罪兵。”
“我们亲眼所见，那些权贵将大部分罪兵都收为了奴仆。”
“剩下的那些，全部造反，死了一大半。”
“太惨了。”
“现在我们炎汉西洲的兵，战败了，谁还敢回去啊。”
“要是那些权贵将我们也打入罪籍，不仅祖先蒙羞，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不是入了奴籍，便是被在斗场上玩弄致死。”
“所以，我们这些郡兵在红叶山一战败了之后，大部分都散开了。”
“最后不是落草，便是改名换姓，背井离乡，不敢回乡了。”
贼兵的话直接让方羽瞳孔一缩，惊讶不已。
可仔细一想，炎汉朝廷和西洲都尉府所作所为，又怎么能不让这些炎汉士卒寒心。
试想，连方羽这样的西洲老兵，说贬就贬。
他们这些战败的郡兵，还不是铁板钉钉上的肉，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谁敢心存侥幸？
还不如就当自己死了，失踪了，这样家里反而落得个义士之名。
魏老贼！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炎汉军队一旦战败，谁还敢回去？
去赌那些将领权贵的慈悲之心吗？
恐怕往后十年，整个西洲都尉府的军心都很难上去了。
方羽思索间，目光斜角看到远处山坳里冒出的滚滚浓烟。
几乎不用想，肯定是这些兵贼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了。
“你们有多少人。”
“据点在何处？”
“附近像你这样的人，还有多少？”
那贼兵犹豫了一下，咬牙拱手拜道“大侠，只要你答应饶我一命，我便告诉你。”
“不然，横竖都是一死。”
“好，我答应你。”
“大人可发誓？”
“哼，大丈夫一言九鼎，快说，莫要拖延时间！”
“好！”
“大侠，村里一共有三十人。”
“我们的据地是曾家集东面的曾家邬堡内。”
“附近像我这样的贼兵，还有三股。”
“不过他们都散落在伊吾城其他地方，有的当了强盗拦路打劫，有的当了山贼，专门打劫附近的商队。”
方羽眉头一皱，说到“你们住在曾家的邬堡里？你们打下了哪里？”
贼兵急忙摇头，说道“我们不过是一群逃兵，哪有本事攻下一座邬堡。”
“其实，我们这次来游家村，就是受了曾家主的嘱托。”
“有我们掠夺村庄，然后曾家主在乘机过来催账，还不起的就要卖田卖地或者卖儿卖女，签下奴契。”
“这样，他就名正言顺的扩大了产业。”
方羽闻言只感觉心头有一股怒火升腾，眼中带着杀气，死死的盯着贼兵。
“大侠，你答应要放我一条生路的！”
“不错。”
“我答应过你，滚吧！”
方羽冷然一笑，居然真的收起了辟邪剑。
“多谢大侠，多谢大侠。”
贼兵大喜提着裤子就仓惶而逃。
咻
忽然，林中寒光一闪，一道飞戟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