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正在给棒梗翻身,擦背。
地上扔着换下来弄脏的尿布和裤子。
她看见槐花,张口就说:“槐花,你回来了正好,去把你哥的尿布洗了。”
槐花累了一天,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洗尿布。
虽然不情愿,她还是去洗了。
洗完尿布回来,秦淮茹又让槐花拿拖把拖地。
拖完地,又催她去把煤球点燃。
接着还要洗菜。
所有事情都做完了,槐花还没来得及坐下喘口气、喝口水。
贾张氏又吩咐道:“槐花,过来给我捶捶腰,我腰酸得厉害。”
槐花只好过去帮她捶腰。
没过一会儿,棒梗又喊:“槐花,我饿了,你去找傻爸,让他给我做碗红烧肉。”
槐花被全家人使唤得团团转,累得手软脚软。
从小到大,她在这个家里地位最低。
奶奶重男轻女,妈妈虽然好一点,但也总把她当丫鬟使唤。
小当最会偷懒耍滑,到头来所有事情都落到槐花头上。
槐花一脸疲惫,不满地抱怨道:“家里没东西吃吗?非要天天去傻爸那儿拿菜,少吃一顿肉又不会怎样!”
棒梗立刻火了,大声嚷嚷:“你这死丫头,让你做点事还挑三拣四的!别以为现在跟着付卫国做事,上了杂志,就了不起了。
在我们家,你就是个赔钱货,该干的活一样不能少!”
槐花听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棒梗的话实在太过分。
她回嘴道:“你就是故意的!看我跟着付卫国赚钱了,有出息了,你心里不平衡!”
这话戳到了棒梗的痛处,他气得够呛。
付卫国如今是他的心头刺——对方不仅有两个厂,火锅店也做得红火,手下员工工资都高,最少也有一百多块。
而他自己却瘫痪在床,什么都做不了,成了四合院最大的笑话。
“死丫头,等我好了,不撕烂你的嘴,我就不姓贾!”
棒梗怒不可遏。
贾张氏也板着一张老脸,狠狠在槐花手臂上掐出一块乌青。
“你这赔钱货,挣几个钱就敢在家里大呼小叫,脾气见长啊!”
秦淮茹看不下去了。
棒梗瘫在床上,最怕受刺激。
她劝道:“槐花,少说两句,别气你哥行不行?一个女孩子要懂得矜持。
要不你别在付卫国那儿干了,去你傻爸店里帮忙吧。
上杂志也不是什么好事,抛头露面的。”
槐花一听母亲让她离开付卫国那边,立刻不乐意了。
她理直气壮地说:“拍杂志怎么了?拍一次人家给一百!厂里工资也高,每个月至少一两百,傻爸能给我这么多吗?”
这话一出,全家人都愣住了,几乎不敢相信。
“什么?付卫国拍一次给你一百?真的假的?”
“不是听说你们厂基本工资五十吗?怎么可能拿这么多?”
“那你还不赶紧多交些钱回来贴补家用?”
贾张氏和秦淮茹你一言我一语地问个不停。
槐花见全家都被震住了,心里舒坦不少。
“我说的全是实话,不信你们去后街问问,那边不少制衣厂的员工都知道。”
一家人听了,顿时都高兴起来。
贾张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死丫头,赚这么多钱居然一声不吭。
听说付卫国还给她补了前两个月的工资,要是每月两百,加上之前的工资和拍照费,少说也有五六百了。
就是不清楚这丫头把钱藏在什么地方了。
秦淮茹也在琢磨着,得找个时机让槐花出一部分家用。
棒梗同样眯着眼睛,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如今一家人不再骂槐花,也不随意使唤她了,而是围着她不停套话。
他们想知道槐花现在究竟存了多少钱,那些钱放在哪里。
但槐花并不傻,她明白家里人的心思,什么也没透露。
她心里已经下定决心,等攒够了钱,就搬出去住。
这个家,她实在待不下去了。
第二天。
金缕制衣的服装厂门口,挤满了采购员、老板,以及从各地赶来的商人。
人人手里都拿着一本《时装》杂志。
一位南方来的商场老板看了看地址,又望了望人山人海的采购人群。
他意识到,待会儿必须多下点订单,不然钱都被别人赚走了。
这么多同行竞争,工厂规模有限,肯定会供不应求。
在场的几位温州商人也抱着同样的想法。
凭借敏锐的商业嗅觉,他们看得出这些服装的价值。
这么高档又时髦的衣服,拿到南方去卖,一定能掀起一股风潮,热销是必然的。
保安一一登记了众人的信息,随后打开了大门。
门一开,这些人就像抢购一样,纷纷冲向厂区。
哗啦啦一群人涌进了杨厂长的办公室,将他围得密不透风。
“杨厂长,您好,我是南方金牌高档商场的负责人,这是我的名片,想采购一批服装,能给我一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