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单膝跪地,垂首禀报:“殿下,属下无能。”
“在静心庵外与他们交了手,只探知那批杀手来自斩月楼,带头的是其二当家厉枭。”
“他们似乎是为了灭口。”
“为避免暴露身份,属下在他们撤离后并未立刻靠近。”
“待厉枭等人远去再折返查探时,那沈玉蓉……”
“已气绝身亡,尸身亦被处理,未能找到任何线索。”
殿内一片沉寂。
良久,萧景宸才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斩月楼……厉枭……”
他眼眸深邃,似有暗流涌动,“周氏的手,伸得果然够长。”
“连江湖上以‘只杀奸佞’闻名的斩月楼,也能为其驱策。”
他顿了顿,指尖停顿,“这条线,看来是断了。”
月白头垂得更低:“属下办事不力,请殿下责罚。”
“罢了。”萧景宸抬手,“厉枭非等闲之辈,你能全身而退,已属不易。”
“此事,虽未拿到实证,却也辅证了孤的猜测。”
周后与斩月楼有所勾结,并且,沈玉蓉知道一些必须被灭口的秘密。
这秘密,很可能就与当年的逆王案,乃至沈昭月的丢失有关。
他目光转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思绪微远。
“继续盯着凤仪宫和镇国公府的动静。另外,”
他收回目光,落在月白身上,“关于斩月楼,多下些功夫。”
“是!”月白领命,悄然退下。
萧景宸独自坐在殿中,指尖无意识地在轮椅扶手上划动着。
沈玉蓉死了,线索看似断了,但某种直觉告诉他,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