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一声,语带轻蔑:“就知道那个蠢货干不成事。”
他并未动怒,仿佛早有所料,“去,沈府二房找那个翠柳,问问原由。”
“记住,你只说是二殿下想知道原因。”
“是。”周延领命,身影再次融入渐深的夜色中。
沈府角门,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贴近,正是周延。
早已等候在此的翠柳紧张地四下张望,这才压低声音,将今日府中变故一一道来:
“……玉栋少爷去了相爷书房找东西,谁知二小姐带着她那侍女小荷也恰好去了,说是寻什么《山居图》,就这么撞上了!”
“之后不知怎的,大少爷突然从大理寺回来,待相爷回府后,便在书房当众审问玉栋少爷……少爷他、他全说了!”
“在千金阁赌输了五万两,是去偷相爷书房里那份关于今岁漕运改道的条陈抵债……”
她喘了口气,继续道:“最后相爷发话,让二爷变卖西城一处三进的宅子和两间绸缎庄填窟窿,玉栋少爷被禁足祠堂,每日抄写《沈氏家训》百遍,静思己过。”
周延目光微闪:“可还有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