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来,冻得她打了个哆嗦。
“姑姑,下雪啦!”她吐掉嘴里的牙粉沫子,扯着脖子往屋里喊。
方姑姑撩开门帘,探头一瞧:“哟,还真是,今年下雪可真早,明儿才十月初一呢。”
“今晚得烧炕了。”
她系上袄子走到院里,从角落里抱出一捧木柴,塞到墙角处的炕道里,擦火石点上。
雪越落越疾,北风呼啸,雪沫子打在窗棂上啪啪作响。
屋里的炕很快就热乎了,姑侄俩铺好被褥,钻进被窝聊闲天儿。
“看来明儿晚上我也得出去一趟。”
“干嘛呀?”
“得多买点柴,烧炕费柴,今年柴价没咋涨,两文一大捆,够烧个好几天。”
聊了一会儿后,困意上涌,各自睡去。
次日清早,雪小了,杜府上下一片银白。
屋里因烧了半宿的炕,还算暖和,可外面冷得够呛。
没办法,别说只是下雪,就是下刀子,打工人也得上班呀!
月宁麻利穿好衣裳,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开门,洗漱,上工!
今晚继续出门卖栗子,下雪天和热乎乎的糖炒栗子最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