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更是守护。
他守护的不仅是王一诺的个人安全,更是王家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与安宁。
“不逊定当护大小姐周全。”他沉声承诺,语气坚定。
离开书房时,夜已深,但张不逊的心却异常清明。
翌日清晨,北平火车站人声鼎沸。
王然行事利落,早已打点好一切,一行人从专用通道登上了开往天津的火车。
尽管包下了整节头等车厢,隔绝了外面的拥挤,但这年月火车本身的颠簸、蒸汽机头的煤烟味,还是让养尊处优的王一诺有些吃不消。
火车开动后没多久,她就蔫了,靠在柔软的座椅上,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致,小脸微微发白。
“第一,真没想到吃了药,居然还会难受。这火车里的异味真是太酸爽了。”
“宿主,没办法,这个阶段,卫生条件肯定跟不上。”系统安慰道,“还好只有3个小时左右,坚持一下。”
“我尽量吧。”王一诺有气无力的回道。
“怎么了大小姐?这就不精神了?”王然坐在对面,摇着折扇试图给她送风,眼神却透着关切。
“坚持到天津,换上咱们订的大轮船,那上面宽敞稳当,保准你舒服。”
王一诺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二哥,别扇了,晃得我眼晕。这火车坐着真受罪……”
这时,一直安静坐着的张不逊起身,动作轻缓地将王一诺旁边那扇紧闭的车窗往下拉了拉,留出一道小缝隙,让新鲜空气能稍稍流通进来,又不至于让风直吹到她。
一直留意着小姐的王妈也立刻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一个油纸包。
“小姐,快闻闻这个,醒脑提神。”王妈打开纸包,里面是几片干净的陈皮和一支小巧的薄荷油,“要不老奴给您揉揉额角?”
王一诺嗅了嗅陈皮清苦的气息,感觉稍好一些,但对按摩摇了摇头。
张不逊见状,便从自己随身的小布包里取出一个白瓷小罐,递到王一诺面前,温声道:
“大小姐,王妈想得周到。这梅子是王妈特意给我备的,说路上能用,说是开胃止晕的。您要不要再含一颗试试?”
王一诺看了看那小罐,又看看张不逊清俊脸上那抹认真的神色,勉强点了点头,拈起一颗放入口中。
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口中化开,配合着陈皮的气息,确实压下了些许喉咙间的恶心感。
“嗯,好像好点了。”她微微舒了口气。
王然见状,挑眉笑道:“还是王妈和不逊心细,一个备药,一个递水。不像你二哥我,光顾着带钱和安排船票了。”
他这话逗得王一诺嘴角弯了弯,连王妈也忍俊不禁。
见梅子起了点作用,王然便开始施展他插科打诨的本事,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他绘声绘色地讲起天津码头的繁忙,以及即将乘坐的轮船情况,“到了船上,咱们住的是特等舱,有独立的空间,你也能好好休息!要是无聊了,也可以从窗户看看海。”
张不逊则在一旁安静地剥着橘子,将白色的橘络细细撕干净,把橘瓣整齐地码放在白瓷碟里,轻轻推到王一诺手边。
当火车经过一段不太平稳的路基猛地晃动时,他几乎是立刻伸手,稳住了小几上那只险些翻倒的玻璃水杯。
王一诺也随之晃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地歪向一侧。
幸好王妈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揽住,用自己的身体作为缓冲,才没让她磕碰到坚硬的木质扶手。
“哎哟,这破路!”王妈心有余悸地搂紧王一诺,嘴里忍不住低声抱怨,“小姐没事吧?磕着哪儿没有?”
王一诺靠在王妈的怀里,摇了摇头,只是脸色更白了些,这突如其来的猛烈颠簸,让她刚刚压下去的不适感又翻涌了上来。
“没事吧小妹?”王然也立刻倾身过来,皱着眉看了一眼窗外,“这路段是该修修了。”
张不逊目光也立刻锁在王一诺身上,见她被王妈护住,紧绷的下颌微微放松,但眼中的担忧未减。
他默默将橘子又往她手边推了近了些,清润的声音带着安抚的力量:“大小姐,吃瓣橘子压一压?”
王一诺依言拈起一瓣橘子放入口中,然后靠在王妈身上缓了缓神。
随后坐直身体,对王妈笑了笑:“王妈,我没事了。”
又看向王然和张不逊,“二哥,不逊弟弟,你们别担心。”
张不逊微微一怔,轻轻“嗯”了一声。
王然见她又有了精神,这才重新摇起折扇,故作夸张地松了口气:“吓死你二哥了!你要真磕着碰着,大哥非得念叨我好几天不可。”
他试图再次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