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你血肉脏腑去喂虫不可!”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嗯?
那虫童子冷哼一声,顿时身旁有人连忙压住那汉子,“你莫要意气用事逞一时之快,还是照做吧。”
那汉子面色几变,就要跪下之际。
吱呀—
半掩的酒楼大门轰然洞开,一名身材高大挺拔,手持一根精铁禅杖的蓑衣客身披旭日晨光提脚迈入。
“好大的胆子,是谁敢管你虫爷爷的闲事!”那虫童子今日接连被招惹,眸子里闪铄着暴戾。
“你就是虫童子?”
那走入酒楼的蓑衣客平静眸子扫视了一眼,最后落在了虫童子身上。
感受到这蓑衣客平静之中蕴含灸热的眸子,他冷不丁浑身为之一颤,好似被一头下山恶虎盯上了似的。
“你,你到底是谁?”
虫童子如临大敌。
也就在这时那被虫童子逼的要下跪的年轻汉子瞳孔收缩,登时面露喜色,辨认出了突然闯入酒楼的蓑衣客,看着那一柄禅杖他又有些迟疑。
“什么,他就是那拳棍双绝的厉飞雨,之前蒙特内哥罗军的烈火旗主就是被这人所击杀?”
听得此言,那虫童子眸子里的暴戾倾刻消失,然后他那一张畸形的面上挤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厉飞雨,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如何。”
苏牧不为所动,只淡淡开口,
,“带我去见你师傅黑虫老人,否则,死!”
从白河镇离开之后,苏牧一路往黑牛山而行,密信之中有指明两条通往南麓的路线,其中一条便是经过鹞子村。
他路过子村之际,便是听到酒楼骚动,本不想多管闲事的他走出几步却是心中惊疑,五感过人的他清淅听到酒楼有人提及‘虫童子”。
这才入酒楼一看,没想到虫童子自己送上门来了,昨夜苏牧还担忧寻不到黑虫老人。
“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今日我厉飞雨的运气不错。”
厉飞雨的运气不错,便也意味着虫童子倒了血霉。
此刻虫童子暗道今日是倒了血霉,下山采买听见有人说起厉飞雨,他只是开口讥讽几句,没想到直接遇上了厉飞雨本尊。
虫童子一双眸子死死盯着苏牧看,口中猛地发出一声嘶吼,“厉飞雨你欺人太甚,我不好过,
你也休想好过!”
众人大惊纷纷退后,然而那做出一副要玉石俱焚的虫童子却只是选下一句狠话,然后在众人惊聘之中身形爆闪而出。
“逃?逃得了吗?”
蓑衣客一手持禅杖,脚下圆满惊雀步一步迈出,酒楼之中隐有山雀鸣叫之声响彻,众人只觉眼前有黑影陡然掠过。
只一步便是跨越数丈距离,后发先至后随手探出抓向那虫童子。
虫童子感受到身后之人瞬息逼近,瞳孔骤缩,一抖衣袖要驱使他那些宝贝蛊虫,但不知为何他那些宝贝今日好似陷入沉睡之中。
“该死定是我那些宝贝饿了,这几日喂的血食少了。”
当下虫童子临场再变,左袖内藏着的一柄冒着寒光的匕首冷不丁刺出,苏牧见状却是不管不顾,仍是伸手抓去。
眼见厉飞雨如此托大,那虫童子原本徨恐的面上流露出一抹笑,他这匕首上可是涂抹了不下五种毒素,他已经预见了厉飞雨要惨死在他虫童子眼前的一幕。
什么拳棍双绝,不过如此。
只是下一瞬,那短刃与血肉之掌相接的一瞬竟是发出一声金铁交鸣声。
铛!
就在虫童子惊的眸子里,苏牧那金色流转的右手猛的一扼,那淬毒短刃倾刻被徒手捏成麻花随手掷地。
眶当。
麻花刃坠地声中同步也响彻一声撕心裂肺的哀豪惨叫,苏牧的手落在了虫童子持刀的右臂上。
清脆的骨裂声中,森森白骨抽从虫童子右臂处透出,接连又是咔一声,那还剩下的左臂也被苏牧直接折断。
“大侠饶命我这就为你带路,饶我一命!”
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方才还在酒楼之中要逼人跪下磕头喊爷爷,嚣张不可一世的虫童子就这么被人废去了双臂,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这虫童子在厉飞雨面前弱小的好似一只小鸡仔似的。
“打坏的东西算我的。”
蓑衣客从衣襟里摸出一锭银子往后一抛,一手真好似拎小鸡仔似的直接提起那虫童子扬长而去。
这一幕看得酒楼众人全然呆滞原地,一个个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那可是虫童子,黑虫老人身边的弟子,死在他手中的锻骨武者也有好几人。
好半响,苏牧两人的身影早已远去,那年轻的汉子猛地紧拳头。
“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大丈夫当如是!”
苏牧提着虫童子走出子村,先是伸手将其身上之物全部拿去,看到那藏于衣袖之中装有蛊虫的铁盒子。
蠕动狞的蛊虫,寻常人看上一眼也必然毛骨悚然,苏牧看过眼中却是闪过一抹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