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就看不起我们乡下人。”
那声音像一根锈铁钉,深深扎进她的记忆里。
想起这些天,二嫂天不亮就起床,踩着拖鞋在厨房灶台前忙活,帮她收拾幼儿园的教具、洗孩子们换下来的一堆脏衣服、煮粥烧水,手脚利索,从不喊一声累。
就连小苗苗夜里哭闹,她也总是第一个爬起来哄。
她总说:“晚音啊,你上班累,我多干点没啥。”
她不敢想。
脑海里浮现的是二嫂倒在桥下、卡在巷口、被人发现时冰冷的身体……
她猛地打了个寒战,胃里一阵翻搅。
“我去问柳飘飘。”
乔晚音忽然抬头,目光从茫然转为锐利,声音轻,却像刀子划过空气,坚决得不容反驳,“二嫂最近总跟她一起,去哪儿都找她说话,茶也不喝一口就往她宿舍跑。她肯定知道点什么。”
傅黎安皱眉,眉头拧成一个结,眼里闪过警惕的光。
“我跟你一块儿去。”
他语气坚定,不容商量,“这事儿不简单,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
文工团的练功房里,阳光斜斜地洒进来,木地板被照得泛着微黄的光泽。
柳飘飘正压着腿,身体弯成一张弓,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脸颊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