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直冲鼻子,刺鼻而冰冷,充斥在医院走廊的每一个角落。
乔晚音慢慢睁开眼,眼皮沉重得像是被铅块压着。
她眨了眨眼,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清晰。
头顶是一片白得刺眼的天花板,灯光惨白,照得她脸色更加苍白。
“醒了?”
傅黎安立刻凑过来,蹲在病床边,满脸胡渣,眼窝深陷,眼睛通红得像是熬了三天三夜,嘴唇干裂,却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你可吓死我了,昏迷了快两个小时,医生都说再不醒就得叫家属签字了。”
“幼儿园……”
她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喉咙,每一个字都带着痛意,“怎么样了?救下来了吗?有没有孩子受伤?”
傅黎安紧紧攥着她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掌心传来微微的颤抖。
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启唇,声音低沉得几乎被风吞没:“火灭了,可是……”
“可是什么?!”
她猛地撑起身子,动作太急,眼前骤然一黑,头晕得像被重锤砸过,差点又栽回到床上。
她咬紧牙关,硬是撑住了。
“课本、玩具,全烧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