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放声哭出来。
乔晚音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冷笑不止。
她根本不想看她们在这里演戏,也不想听那些虚伪的安慰。
她咬紧牙关,什么也没说,转身便朝外面那辆停在院子中央的军绿色吉普车走去,脚步坚定而沉重。
秋风卷着枯黄的落叶,在院中打着旋儿,风里带着刺骨的寒意。
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凌乱地拂过她的面颊,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唇色苍白如纸,眼神却冷得像冰。
军区总医院的走廊狭窄而寂静,灯光惨白,像一层霜覆盖在水泥地上。
手术室上方那盏红灯亮着,猩红的光芒映在每个人的脸上,像血一样刺眼。
每一次闪烁,都像是在提醒死亡的临近。
乔晚音静静地坐在靠墙的长椅上,背脊挺得笔直,双手紧紧交叠放在腹部,指尖冰冷,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她的目光始终锁定在那扇紧闭的门上,一动不动。
三个小时过去了。
手表的指针缓慢挪动,每一秒都像在拉扯她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