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着你”。
这话正好被路过的朱标听了去——她算准了朱标偏爱“仁慈”,也算准了朱允熥年纪小,不懂争,才能让朱标在对比中,更看重自己的儿子。
朱标果然笑了,放下瓷碗说:“这孩子,性子随我,有仁心。
不像允熥,昨日还跟府里的小厮抢玩具,没点嫡子的样子。”
他没注意到,吕氏听到“嫡子”二字时,指尖悄悄攥了攥帕子,眼里闪过一丝极淡的冷意。
嫡子又如何?常氏不在了,朱雄瑛也不在了,这太子府的未来,本该是她吕氏的。
夜里,吕氏屏退了所有侍女,独自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她姣好的面容,只是眼神里没了白日的温婉,满是算计。
她从梳妆盒最底层,取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放着一件小小的棉袄,棉袄的布料已经旧了,还带着淡淡的药味——
这是她托父亲吕本,从城外“痘疹坊”里找来的,穿这件棉袄的孩子,上个月刚因天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