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着案几,眼里的疑云越来越重:“不在院子里?那你再去查,查这次的新科状元马愉,
现在住在哪家客栈,身边有什么人跟着,每天都在做些什么,查仔细点,别让他察觉。”
大功领命而去,朱允炆却坐不住了,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他想起朱明远从小就爱读书,算术更是比同龄孩子厉害。
之前还跟他讨论过边防的事,说“瓦剌那边不能只靠打,得设互市拉拢,再屯兵威慑”——
这话,跟马愉策论里写的“当设互市以羁縻,屯精兵以威慑”,几乎一模一样!
“难道真的是明远?”朱允炆揉了揉眉心,又气又急,气的是朱明远竟敢冒名参加科举,急的是万一这事被别人发现,
不仅朱明远要受重罚,连他主导的科考改革,都会被守旧派抓住把柄,说他“徇私舞弊”。
而此时的马愉,也就是朱明远,正住在城外一家偏僻的小客栈里。他换了身普通的青布长衫,把状元红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箱子里,
正坐在桌前给母亲写信,嘴里还小声嘀咕:“娘,我这次考中了状元,等过阵子稳定了,就接您来京城,
让您好好享享福,就是暂时不能跟您说我用了别人的名字,您可千万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