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假装孩子要喝奶,拉过对方就回了房间。
老二上赶着触霉头可别拖上他们大房,得赶紧走,可别让今昭把自家也牵连上。
宋今昭抱着宋安好站起来,阴冷的目光好似刀锋,刮得人心惊胆战。
“不该惦记的别惦记,我们虽是亲戚可早已分家,日常相处面上过得去就行。”
“硬把遮羞布扯下来把话讲明,就连亲戚都会没法做。”
这里的人视名声如命,不敢忤逆长辈,整天把孝字戴上头上,可宋今昭不在乎这些。
宋家村天高皇帝远,就算以后宋启明入朝为官,宋家两房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如果不是因为二老还在,宋今昭还真不想跟他们虚与委蛇。
等宋老太照顾好宋老爹从房间出来,发现堂屋里的气氛不对劲,安静到让人害怕。
“今昭他们呢?”
宋大郎苦笑着打马虎眼,“安好犯困,刚走。”
大过年好端端闹这一出,要是被爹娘知道,肯定会不高兴好几天。
老二自己懒也就罢了,还想让大侄女给他养儿子,这不胡扯么。
宋二郎脸上挂不住,站起来和宋老太打个招呼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宋二婶脸色难看到极点,她没想到宋今昭会撕破脸皮。
三房现在有钱,那点束脩对他们来说无足轻重。
闹成现在这样,下次怎么见面宋二婶心里都没底了。
开康城外乱葬岗。
罗刹鬼看着被冻成冰块一样的五具尸体尸体,隐藏在面具之下的脸显得无比严肃。
五千两银子杀几个人,没想到还会栽。
盯着纹身消失的黑色伤口,索命门的印记都被人挖走了,死的还真是狼狈。
尖锐的口哨声响起,一只通体全黑的鸽子落在罗刹鬼苍白的手指上。
大年初二老屋喊吃饭,过去后宋老爹敏锐地发现二房和三房之间的情况不对劲。
之前还表面哈哈两句,现在就连一个眼神大孙女都懒得给,像是把人当空气。
饭后等人离开后,宋老爹将宋大郎叫到屋内质问。
“怎么回事,老二是不是又找今昭麻烦了?”
宋大郎知道瞒不过宋老爹,索性就将除夕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老二听说今昭在府城买了很多下人,提出想去府城帮她做事,今昭没答应,他们就说没钱给耀祖交束脩,想让今昭借点。”
“还提到要是老三在世,肯定不忍心侄子因为没钱交束脩而荒废学业,然后今昭就发飙了,就连启明和诗雪脸色都不是太好看。”
桌上的茶碗被宋老爹扔出去差点砸到宋大郎的脸上,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裂成两瓣。
“孽障,不孝子,白眼狼。”
宋老爹站起来指着宋大郎的鼻子骂,“一个长辈找小辈借钱养儿子,他宋二郎还有脸吗?”
“还敢拿老三当借口,我剥了他的皮。当年老三死的时候我怎么不见你们之间兄弟情有多深!”
唾沫钉子像雨水一样打在宋大郎的脸上,他闭上眼睛有苦难言。
又不是自己找今昭借钱,干嘛对着他骂。
看着宋大郎这副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闷葫芦样,宋老爹肚子里的火气没处发,砰的一声把房门拉开。
“你给我去把老二叫过来,今天我倒是要亲自问问,他这个二伯到底想怎么样?”
宋大郎像是屁股着了火一样转身就往外急走。
他跑到二房时看到宋二郎正躺在炕上翘着二郎腿晃悠,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
自己在家里替他挨骂,他在这里悠闲地躺着。
还有两个女儿给他端茶倒水,简直比神仙还快活。
宋大郎冲到炕上一把揪住宋二郎的耳朵将人拽下来,“整天就知道偷懒躺着不干活,真以为银子能从天上掉下来!”
宋二郎慌张地拉住宋大郎的手,“大哥你干嘛?快放开我,疼。”
听到喊叫声,宋二婶从旁边房间里跑出来,惊恐地喊道:“大哥你在做什么?”
宋大郎见一大三小都来到了堂屋,闭眼将手松开。
他沉口气朝宋二郎说道:“爹让你马上去老屋,他有事找你。”
站在旁边的宋二婶心里咯噔一声,脱口而出道:“公爹知道了?”
没说什么事,可在场几人都心知肚明。
宋大郎白眼一翻,鼻孔出气,“对,爹知道了,还臭骂了我一顿,我这是替你们挨的骂。”
宋二郎心里发怵,嘴上推拒道:“我明天再去,刚吃过饭肚子不舒服。”
自从老三去世后,爹不仅脾气越来越大,还看自己特不顺眼。
这一去,肯定得挨骂。
宋大郎瞪眼,抓住他的手往外拖,“你今天必须去,肚子不舒服还吃那么多肉,那都是今昭带过来的。”
宋二婶望着兄弟二人拉扯的背影,眼珠晃悠两圈后反手将大门一关。
反正没叫自己,她就不用去了。
来到老屋时,堂屋里只有宋老爹黑着脸坐在椅子上。
其他人连个人影都瞧不见,就连说话声都没有,安静到让人心里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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