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沉根本听不见。
他猩红的眼眸里没有任何理智,只有一片混沌的血色。
他看着她,又像是透过她,看向某个人。
掐住她脖颈的手,力道还在不断加重。
“放……开……”云昭渺意识逐渐模糊,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弱。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莫名其妙地死在这里时,宫厌沉的嘴唇动了动。
一道冰冷彻骨,蕴含着无尽痛楚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那是一个名字。
一个仿佛带着血海深仇,又纠缠着无尽过往的名字。
“司……命……”
…………
“我是死了吗……”
云昭渺费力地掀开承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渐渐聚焦。
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浅青色纱帐顶,身下是柔软的被褥。
脖颈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伴随着清凉的药膏味。
“没有。”
宫厌沉坐在床沿,低垂着眼睫,眸子被长睫遮掩,看不清情绪。
他手中拿着一个白玉小瓶,修长的手指正沾着些透明药膏,轻柔地涂抹在云昭渺脖颈间那片骇人的青紫淤痕上。
云昭渺一看到宫厌沉就浑身颤栗,一骨碌坐起来,缩到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