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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橙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将打火机轻轻放在桌上:“原来如此。那……下城区呢?我看那里鱼龙混杂得很。”
“下城区?”冯虎撇撇嘴,像是提到什么肮脏的东西,“那就是个粪坑!穷鬼、流浪汉、瘾君子、逃犯……全挤在那破地方,还有什么时不时冒出来天杀的怪人,治安?狗屁治安!全靠几个神神叨叨的‘教会’管着。”
“教会?”
“嗯,”冯虎吸了口雪茄,烟雾缭绕中眼神有些晦暗不明,“什么救赎之光、钢铁兄弟会、福音,……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一群装神弄鬼的家伙,弄点吃的喝的,再搞点迷信活动,就能让那帮贱民服服帖帖。
我们和姓庞的都懒得管,只要他们不闹出大乱子,不出来惹事,就由着他们去。毕竟,让那些教会管着,总比让那些贱民饿疯了到处抢劫强,省了我们不少麻烦。”
路橙泽静静地听着,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将这些信息牢牢记下。副市长赵文(冯虎姐夫)、冯虎、赵春(赵文弟)为一方;市长林振华及其拉拢的治安署长王彪、宏远实业孙宏、科技园区陈明远、互助会杜老七为另一方。下城区则被几个神秘宗教势力瓜分。
“多谢冯老哥指点迷津。”路橙泽露出一丝真诚(至少表面如此)的笑容,“这下我心里就有谱了。在您的地盘上,跟着您和赵老板,这路才能走得稳当,不过……您说怪人?那……您……”
“哈哈,老弟明白就好!”冯虎大笑着,对路橙泽的态度非常满意,“你就安心搞你的研究,造你的‘螳螂’!其他的事情,有老哥我在!这锈城的天,塌不下来!你是想问怪人怎么搞?我告诉你?那帮子畜生还挺通人性的,只要别脑子一热搞了上城区的人或者闹得太大,它们杀再多人都不用管。”
路橙泽微笑着点头,心中却在飞速盘算:六方势力,两大阵营,外加下城区不稳定因素……这片名为“锈城”的棋盘,棋子已经清晰。而他……很明显,冯虎也把自己当成棋子……而不是他口中的老弟,他不会真的感激涕零真以为这家伙是真想认个年龄差那么多的兄弟……
………………
与此同时……江城……
冰亦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调令,纸张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直透心底。调令上冰冷的文字清晰地写着:冰亦(代号:金刚)、赵帅(代号:铁犀),因“近期行动表现评估未达预期,综合能力需进一步锤炼”,即日起调离江城对策组第三分队,一个工作周内前往锈城对策组报到。
“什么?怎么会?怎么能这样?”冰亦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委屈,手指紧紧攥着调令,指节发白。他猛地抬头看向站在办公桌对面,那个一脸假笑、穿着考究西装的男人——林宇辉的秘书,钱锐。
钱锐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狭长的眼睛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轻蔑。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感:
“冰亦同志,哎小冰同志,不要这么激动地看着我嘛。组织上的决定,自然有组织的考量。你得承认,最近几次行动,你们第三分队……嗯,确实搞砸了很多事情嘛。江城是重点安全区,需要的是精锐中的精锐。”
他顿了顿,欣赏着冰亦和一旁铁犀(赵帅)铁青的脸色,继续说道:
“京城总部那边呢,正好觉得锈城那个‘流放地’……不对,是有潜力的地方对策组力量薄弱,急需有经验——哪怕只是有点经验——的新鲜血液去‘指导指导’,加强一下。你看,这不就想到你们了?锻炼的机会,多难得啊!年轻人,要勇于承担重任,去艰苦的地方磨砺嘛!”
“这根本就是流放!”铁犀再也忍不住,厚重的身躯向前一步,声音低沉如闷雷,带着压抑的怒火,“就因为我们在张明远案子上失手?就因为林宇辉那个混蛋丢了面子?钱锐,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
“赵帅同志!请注意你的措辞和身份!”钱锐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换上一副冰冷严厉的面孔,“什么流放?这是组织的正常调动!是对你们的培养!至于林顾问?哼,他不过是实事求是地向上级反映了你们第三分队在执行任务中存在的严重问题!你们应该感谢林顾问的‘鞭策’!文件已经签发,流程走完了,去也得去,不去?哼,后果自负!”
他最后一句带着赤裸裸的威胁,目光扫过冰亦和铁犀,如同看着两个碍眼的垃圾。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冰亦感到一股冰冷的绝望从脚底蔓延上来。他下意识地看向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林雪。林雪的脸色同样苍白,紧咬着下唇,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们,有愤怒,有不甘,更有深深的无力感。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孟天义的父亲,江城对策局的老局长孟川,脸色沉郁地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钱锐,又看了看冰亦和铁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