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川震惊地看着那一丝丝微弱的嫩绿:“情丝,竟然有情丝?”
他竟然长出情丝来了?!
活了这么成千上万年,感觉自己都快要活成活化石了,竟然还能长出情丝来?
玄寂川的心中有一瞬间的慌乱,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无妨,无妨,不过就是一根小小的情丝,本仙尊伸手一掐,就能将这刚冒尖的情丝给掐灭,不必放在心上。”
玄寂川挥一挥衣袖,将那嫩绿色的情丝给法灭了。
他知道,对于他这样的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的仙尊来说,拥有了情丝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夜色如墨,泼洒在玄寂川寂静的殿宇中。
他躺在万年寒玉榻上,却感觉前所未有的燥热。辗转反侧,那冰冷的玉髓竟无法熄灭心底一丝莫名燃起的火苗。
他索性起身,盘膝而坐,意图以打坐入定来镇压这前所未有的纷乱。
可是越想心越乱,玄寂川索性捏了一个诀,将墨衡炎叫了过来,他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想要找个人说一说,好好倾诉倾诉心中的困惑和不安。
片刻,殿门被一股随性的力量推开,墨衡炎拎着一个朱红酒壶,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周身弥漫着浓烈的酒气。
他咧嘴一笑,带着几分戏谑:“哟,今儿是刮了什么风?我们这位心如止水、万年不动的玄寂仙尊,竟会在深更半夜召见我这么一个醉鬼?”
玄寂川抬眸,眼底是化不开的冰霜与一丝极难察觉的困惑。
他无视了墨衡炎的调侃,直接切入主题,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很是认真:“墨衡炎,我问你,一个天生便没有情丝,或者说,情丝早已在万载道途中被彻底炼化湮灭的人,有没有可能……”
“在某一天,忽然重新长出情丝来?”
“噗……哈哈哈……”
墨衡炎仿佛听到了这天地间最荒谬的笑话,一口酒险些喷出来,笑得前仰后合:“玄寂川,你是不是修炼的把脑子给修炼糊涂了?这怎么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