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走了?昨天不做晚饭,今天早饭也不做,她是想造反不成?”
何彩凤终于反应过来,气冲冲地骂。
由于太过生气,她按在周世杰背上的手不知不觉用力,周世杰疼得差点背过气,惨叫道:“妈你快放手!”
“妈给忘了,世杰你没事吧?”
何彩凤吓得赶紧松手,见儿子疼得脸色惨白,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她愤愤骂道:“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就这么算了?必须给这贱人一点颜色瞧瞧!”
“你别添乱了,去做早饭!”
周建贤瞪了眼,他这妻子年轻时就没脑子,随着年纪增长,脑子一点没长,只长了脾气。
“又让我做饭,以后家里的活都让我干?我可吃不消!”
何彩凤不情不愿地起身,嘴里还抱怨着。
“吃饭没见你少吃,干活就吃不消了?以后零花钱还想不想要了?”
周建贤沉了脸,拿零花钱威胁。
何彩凤悻悻闭嘴,去厨房忙活了,她懒的很,将昨晚剩下的面加水重新煮了一遍,煮成了糊糊,就这么捧出来了。
周建贤给儿子重新揉背,今天周世杰还有个手术,腰要是不治好,肯定吃不消做手术的。
十来分钟后,父子俩都累出了一身汗,周世杰的腰恢复了,来回走了几步,一点都不疼了。
周卫国也起来了,洗漱好下楼,一家人坐下来吃饭,可看到碗里那粑粑一样的面糊糊,胃口顿时没了,昨晚在馆子里吃的饭,都差点吐出来。
“你煮的什么东西?”周建贤咬牙问。
“昨晚剩的面啊,倒了浪费,我就重新煮了煮,看着是不太好看,味道还可以的。”
何彩凤已经吃了几口,虽然不好吃,可也不难吃。
周建贤他们无论如何都吃不下,连尝都不想尝,这颜色,这形状,就跟窜稀一样,喂狗都嫌太稀。
“你自己慢慢吃。”
父子将碗留给何彩凤吃,他们出去吃,还带上了周卫国。
何彩凤自然不干,凭啥让她吃苦啊,她也要出去吃。
只是走在弄堂里,左邻右舍看到鼻青脸肿的周世杰,都过来关心。
“周大夫,你脸怎么了?”
“昨晚上上厕所,厕所灯坏了,不小心摔的!”
周世杰回答得含糊其辞,心里恨透了乔安安,该死的野蛮女人,等卫军身体养好,再把药膳方子弄到手,他就加大药量,送这贱人上西天!
“哦哟,周大夫怎么不打手电筒啊,瞧你这脸摔得,连我这老邻居都认不出来了!”
“原本蛮好看的脸,现在摔得都没人样了,可怜见的!”
邻居大妈们像看西洋镜一样,对着周世杰的脸指指点点,而且他总觉得,这些大妈说话意有所指。
周世杰不想被人当猴子一样围观,借口忘了拿东西,匆匆回家了。
周建贤也不想应付这些没有距离感的邻居,可为了名声他还不能发火,他便去附近买了些早饭,打包回家吃。
一家人又坐了下来,吃刚出笼的小笼包,周世杰咬了口,滚烫的汤汁溅到嘴上,烫到了伤,疼得他直抽气。
“老周,就让乔安安这么闹下去?不压压她?”何彩凤悻悻地问。
再不想法子压住,那贱人都要在家里称王称霸了。
“我早就说过,别把乔安安当木头,她是人,肯定有脾气,这些年世杰不和她同房,你对她还挑三拣四,动不动就骂,她会没脾气?”
周建贤冷哼了声,对妻子和儿子都有些恨铁不成钢,饶是他有孔明计,也架不住家里这两个不争气的拖后腿,他的计划差点毁于一旦。
“她那种粗鲁野蛮的女人,我看着都恶心!”周世杰咬牙切齿道。
就算乔安安长得再漂亮,可在他眼里,也只是个粗鲁野蛮的恶心女人,他连碰都不想碰。
何彩凤冷哼了声,酸溜溜道:“是杨雅音不让你同房的吧?你倒是听话,对着乔安安一个大美人,愣是当和尚!”
她不喜欢乔安安,同样也不喜欢杨雅音,相比之下,她对杨雅音更讨厌些。
哪怕杨雅音给她生了三个孙子,她也喜欢不起来。
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对这女人言听计从,她能喜欢才怪!
“和雅音没关系,我就是不喜欢乔安安。”周世杰不想牵连到雅音身上,虽然确实是雅音提的要求,可他也是真的讨厌乔安安。
何彩凤翻了个白眼,对杨雅音更讨厌了,明明长得还没乔安安好看,还是个寡妇,却把她儿子勾得神魂颠倒,跟狗一样听话。
周建贤对杨雅音的印象还不错,给他生了三个孙子,还识大体,比乔安安强多了。
不过——
“不管你怎么想,乔安安现在是你妻子,你得和她同房,最好让她再怀孕生个孩子,孩子是捆住女人的线,不管她飞得多高,用这根线都能拽回来。”
周建贤语重心长,乔安安已经起疑了,如果世杰再不改变态度,这女人说不定会更疯,万一发疯把药膳方子毁了,可没地买后悔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