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有埋伏!”剩下的清兵这才反应过来,顿时一阵大乱。
“杀!”左侧山脊上,黑石怒吼一声,带着部下将早已准备好的石块奋力推下!
轰隆隆的滚石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砸入谷中,虽然准头欠佳,但声势骇人,瞬间砸伤了好几个清兵,更引起了马匹的惊惶。
“破阵营!杀鞑子!”谷口两侧,王五和李狗剩如同两头出闸猛虎,带着伏兵怒吼着冲杀出来,瞬间截断了清军退路!
“结阵!结阵!保护额真!”一个经验丰富的清军老兵大声呼喊,开始组织抵抗。
虽然这个时期清军八旗的战斗力开始下降,但也远非后世那些不孝儿孙可以比拟。
听到老兵的呼喊,这些鞑子迅速的组成阵型护卫在了那头领身前,身上开始散发杀气。
那些绿营汉奸也并未见到慌张,甚至当看清来人是汉人军队之后,脸上还露出了兴奋。
说真的,在明末清初这个时期,汉人没投满清之前,战斗力拉跨的不行,一旦投了鞑子,战斗直在线升。
说明什么问题?
什么,天命在清?
狗屁!
说白了就是饷银到位了而已。
任何一个封建时期的汉人军队,只要军功体系顺畅,军人有地位,打仗奖励到位,绝对是吊打周围所有的胡人和蛮人。
一汉当五胡,绝非虚言。
“哈哈哈,又有人来送死了。”
“送上门的功劳啊。”
没等那些真鞑子往上冲,这些绿营兵反倒是在头领的率领下朝着陈阳他们冲杀了过来。
这些绿营兵让他们打鞑子可能会腿软,可是让他们杀同为同袍的汉人,那绝对一点不带虚的。
陈阳眼神之中露出寒光。
鞑子可恨该杀,汉奸更可汗该杀。
鞑子必须死,汉奸更必须死!
陈阳拔出精良腰刀,如同猎豹般从岩石后跃出,朝着那些绿营汉奸直接杀了过去。
“随我杀!一个不留!”
他速度快得惊人,【初级刀法精通】在实战中展现出可怕的效率。
第一个迎上来的绿营兵眼中还露着兴奋神色,都没反应过来,便被他一个侧身避开直刺,反手一刀便削断了喉咙!
鲜血在他身边不断绽放,他如同一个高效的杀戮机器,每一步,每一刀,都必然带起一蓬血雨。
这些绿营兵根本无法阻挡他的脚步,此时的他浑身浴血,宛如一个从血海之中杀出来的恶魔。
在陈阳杀了七八绿营兵之后,这些绿营兵胆怯了。
一共也就只有二十多个绿营而已,没一会功夫就被陈阳杀了三分之一,怎么可能不胆怯。
于是乎,剩下的绿营兵面露惧色,转身就要逃跑,想要逃到他们的主子真鞑子身后去。
然而,没等他们跑出几步,那些七八个满清真鞑子直接开始射箭。
“狗奴才,竟敢逃跑,都给杀了。”
这是那个年轻鞑子军官的话。
很明显,这些鞑子从未将绿营兵看成是自己人,不过奴才而已。
也是,毕竟满清鞑子从来都不把汉人看成自己人,满汉大防终满清一朝都是如此。
把汉人看成家奴,宁予外邦,不予家奴嘛!
这些满清鞑子的射术还是非常不错的,那些绿营兵没跑出多远,就被全部射杀了绝大部分,只剩下那个头领活了下来。
只是这人已经完全没了骨气。
不仅不反抗,反而跪在那年轻鞑子军官面前,祈求饶命。
那鞑子军官没有搭理这个头领,而是看向了陈阳。
以一种打量牲口和奴才的眼神看着陈阳。
然后对旁边的鞑子们道:“这个南蛮子不错,有几分勇力,爷要了,一会可要跟他好好耍耍,以报这一箭之仇,等下你们别把他杀了。”
说着还狞笑着舔了舔因为被箭头划破留下的鲜血。
那鞑子军官轻篾的话语,如同毒针般刺入陈阳的耳中。
他看向陈阳的眼神,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审视,仿佛不是在看待一个生死相搏的敌人,而是在挑选一匹烈马、一条凶猛的猎犬。
“喳!”旁边的真鞑子兵齐声应和,看向陈阳的目光也带上了戏谑和残忍,他们收紧阵型,将年轻军官护在中心,并未立刻上前,似乎真的打算活捉陈阳。
这种彻头彻尾的侮辱,比刀剑更让陈阳感到愤怒。
他胸膛中的火焰几乎要破体而出,但越是愤怒,他的头脑却越是冰冷清明。
他知道,这是机会,敌人因傲慢而露出的破绽!
“想要我当奴才?”陈阳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铁截冰的寒意,穿透了雨幕和隐约的厮杀声,清淅地传到那军官耳中,“那就看看你的骨头,够不够硬来驯服我这头‘猛兽’!”
他话音未落,身形已动!
但这一次,他并非直冲那严阵以待的鞑子圆阵,而是脚下猛地一蹬,泥水飞溅间,人已如离弦之箭,扑向那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绿营头领。
“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