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惊夏来劝她都不动。
惊夏只好把凉透了的饭菜撤了,见姜予宁这没什么事,去了望鹤苑将她的情况禀告给萧寒山。
“不吃饭?”男人一丝担心也无,“用小孩才耍的无用手段,以为孤会心软?”
“让她饿着,饿急了自然会吃。”
惊夏说了事,起身要走时,萧寒山又嘱咐道:“明日她若是还不吃,不用再给她送饭。”
惊夏一惊,方要问这么做是否不大好,男人抬起眸,犀利的眼神射向她,“怎么,起了恻隐之心,想为她求情?”
惊夏立刻跪下,“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怕她绝食饿死,主子的计划无法进行。”
“她死不了。”
萧寒山抬头,遥望西院方向,“嵌入墙缝中扎根的藤蔓,怎会轻易枯死。”
翌日一早,王妈妈就来喊姜予宁学如何伺候人。
姜予宁昨晚睡得迟,被叫醒时还未睡饱,没什么精神,惊夏端来早膳时,她没再说不吃。
身体是自己的,要是生了病,除了自己遭罪,还有谁会关心呢。
“姑娘先前学礼仪时,学得很快,想必接下来老奴教给姑娘的,也能很快学会。”
姜予宁不想再给王妈妈好脸色,萧寒山又不在,她没必要像之前那么认真,况且这种事,根本不值得她认真去学。
不过一会王妈妈就看出她在敷衍,停下来盯她看了半晌,冷笑道:“姑娘不好好学,受苦的人是你,老奴可不会被罚,惊夏姑娘也看着呢,是老奴教的不好,还是姑娘不认真学,届时公子一问便知。”
姜予宁知道她这是拿萧寒山威胁自己,她本就是故意不认真学,勾引人的手段她在青楼里已经学过,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若非不是想从青楼那肮脏地跑出来,她又怎会费尽心机去勾引楼晏。
现在倒好,兜兜转转,现在的处境与在青楼又有何异?
她死死咬着唇,还是不想妥协。
惊夏劝她:“姑娘若不按主子说的去做,怕是会吃苦头。”
姜予宁最怕吃苦,喝药都要蜜饯,现在若是用这种法子抵抗,怕是受的苦没有喝一碗苦药那么简单。
思索许久,她认命地说了两个字:“我学。”
王妈妈眉开眼笑,“这才对嘛。”
她上前手把手教姜予宁,行为举止,一颦一笑,都要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能过,也不能少。
惊夏在边上看着,眉头不知何时皱紧。
在王妈妈的调教下,姜予宁确实比先前更妩媚,但其实以她的容貌,根本不用学这些,只要她自然流露,便可迷人眼。
现下朝中能让主子费心思拉拢的人,只有那一人。年纪轻轻坐上左相之位,深得陛下重用。
可那人向来难接近,家中无姬妾,多少人人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但他次次无情拒绝,也从未听到过他有过与哪位女子接触。
先前不是没有人试过直接把人塞进他府里,但怎么进去的,怎么出来。
姜姑娘去诱引他,能成吗?
成不成姜予宁不知道,她只知自己学得很累很累,王妈妈教的这些东西比在宗阳郡那会还要复杂,要求更高。
她竟不知,京城的青楼女姬勾引人的手段如此之多,如此繁杂。
“姑娘学会了,准没坏处。”王妈妈走之前,看她的眼神露骨得很。
姜予宁看不见,只想躺着休息。
但萧寒山不给她这个机会,王妈妈走后没多久,他来了西院。
他来时,姜予宁在房间里抱怨王妈妈太用力,都把她扯疼了。
她坐在床沿边,轻轻揉着自己手腕,她看不见的地方,全都是王妈妈留下的指印。
萧寒山悄无声息来到她面前时,看得一清二楚。
女子的肌肤太嫩,受不了太用力地握着,红印在白皙的肌肤上很明显。
萧寒山在她抱怨的声音里听出了委屈的意思,突然开口:“她弄疼阿宁了,可要孤教训教训她?”
姜予宁被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叫出了声。
送走王妈妈的惊夏刚回来就听到这声音,赶紧进来,“怎么了姑娘——”
看到来人的瞬间,惊夏唤了声公子,退了出去。
姜予宁勉强回过神,他怎么每次来都不发出声音的,是故意吓她吗!
萧寒山确实存了吓她的心思,莫名想看到她被吓时的反应。
身子一颤,惊慌失措地面向他,惹人怜,却又诱引着他再吓吓她,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百看不腻。
姜予宁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说话时声音都在抖,“公子,公子下次来,能否不要这样吓人。”
“阿宁被吓到了?”萧寒山故作没发现自己吓着她,假模假样地说下次会注意些。
他又问:“阿宁今日学得如何?”
姜予宁一听他这么问,本来想说王妈妈教的都学了,转念一想这么说,保不齐萧寒山就会立刻让她去勾引老头子,小声说只学会了一点。
心惊胆战地等着萧寒山说话,好一会才听到他说:“没关系,阿宁不用着急。”
姜予宁松了口气,一颗心还未安定,听到他说的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