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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她没有刻意搔首弄姿去勾引人时,那副清纯懵懂的模样很是勾人。
“是有些紧张,还怕公子会不答应妾留在公子身边,妾眼睛看不见,若是被赶出去,流落街头,不知又会被怎么欺负。”
萧寒山松开握住她的手,轻拍她后背,柔声安抚:“阿宁不用怕,孤既然已经答应留下你,便不会赶你出府。”
姜予宁心头大喜,哪里还能仔细辨别萧寒山话里是否有别的寒意,只顾着想自己日后的好日子。
“只要阿宁听孤的话,便可一直留在孤身边。”
她点了头,不用他说都知道。
“待妾眼睛好了,定然会好生伺候公子。”
一道意味不明的笑轻轻落下,萧寒山抬手捏住她下巴,另一手抚摸她眼纱下闭着的眼睛,声音很低:“阿宁很想眼睛好起来吗?”
姜予宁嗯了一声,不知怎的,忽然觉得他现在的气势有些骇人,没敢去碰他摸自己眼睛的手,只是想着后面要做的事,小心翼翼道:“眼睛好了,做事才方便。”
“这样啊。”
男人看她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戾,曾经动过让这双眼一直瞎下去的心思,不过在看到她笨拙地熟悉周围环境,磕到腿还自欺欺人地哄自己不疼时,改变了主意。
只要她能帮自己诱惑控制那人,这双眼便可留着。至于痊愈后的事,便不在他需要考虑的氛围内,那时她早已经不在这所别院里。
萧寒山松开她,忽而道:“孤刚回来,还有好些事要处理,阿宁先回去罢。”
目的已经达成,虽然没有被留下,姜予宁也不觉得遗憾,低垂着眉眼行了礼,转身往外走。
可她第一次来萧寒山的书房,哪里知道房门在何处,脚一迈,绊到桌角,人直直往地面扑。
惊慌之际她脱口喊出离自己最近的那人,“萧公子——”
男人的怀抱在声音响起之时到来,姜予宁死死抓住他的肩膀,快要扑出去的心落回。
被扶稳时,她悄悄弯起唇角。
本以为自己的勾引没有起效果,现在看来,不仅起效,还很有用。
不等他问,姜予宁先开了口:“来时是惊夏扶着妾的,方才走动时没有人扶着,不小心撞到……公子不会和他们一样觉得妾很笨吧?”
萧寒山怎么可能没看出她试探的心思,耐着性子哄她:“不会。”
他朝外喊了声惊夏,守在外头的惊夏立刻跑进来,被吩咐带姜予宁回去。
看到姜予宁发间多出来的发簪,惊夏心里一个咯噔,不知是好还是坏。
姜姑娘并未要求主子带什么东西回来,但那发簪一看便知是主子赠与姜姑娘的,这是意味着主子确实对姜姑娘有些意思的吗?
惊夏不敢多看,上前搀扶她离开。
姜予宁虽是高兴,但还记得正经事没做完,记住回去的路后,她坐在床沿上,累得靠着床栏不想动,但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连惊夏都看出来了。
“姑娘可要摘了眼纱?”
姜予宁被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还戴着眼纱,直接动手拆了,被惊夏拿走。
眼睛没有异样感,眼纱很管用。
姜予宁本是想等着下次萧寒山不在时,自己按着记忆再走一遍去望鹤苑的路,谁知不用等,机会又来了。
那日去过望鹤苑后,翌日一早,惊夏走进房间里,说萧寒山要她去望鹤苑。
第一反应是惊讶,这是喊她去伺候他吗?
去了才知,萧寒山是唤她一起用早膳。
姜予宁根本没想到昨日的举动,能让自己和萧寒山之间的关系拉得这么近,甚至都不用自己处心积虑想办法接近他。
被惊夏搀扶着坐下时,男人的声音刚好响起,早晨醒来没多久,男人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听着让她不由得想到楼晏,楼晏偶尔会在晨间来寻她,说上几句情话后去军队操练。
听着萧寒山的声音,她忽然有几分恍惚,无意识地喊了声晏大哥。
周围骤然寂静下来,男人要坐下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面前女子,含笑的眼瞬间被杀气取代,舌尖在口腔里绕了一圈,他才张口,哼笑一声,“阿宁方才唤的,是谁的名字?”
姜予宁浑身一颤,脊背发寒,嘴唇嚅动,忽然不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