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建功立业?”
“可没人想到,就在那天晚上,所有听过这个梦的人,都和那士兵一样,做了相同的梦。”
“富丽堂皇的宫殿,身穿黄衣的老者。”
“以及那句孩子,你是被选中的那一个”。”
沈诚在一旁静静听著,不知为何,忽然感觉心里头毛毛的。
他扭过头,却见慕容雪和其他三位女子,也都面色不太对劲。
好似,在被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影响。
他想了想,將根源灵气释放,將几人全部包裹,这才微微放心。
而李青绝的讲述,也继续了。
“一个营帐里,住了上百號人,却同时做了一个梦,如此诡异的事情,自然是要上报的。”
“於是,那些军人就把这事告诉了伍长,伍长又层层上报,传到了副將耳朵里。”
“这是一个很合理的决断,但,问题也就出现在这里。”
李青绝嘆息一声:“我们並没有对付这种病的经验。或者说,我们根本就不认为,梦是一种病。
“於是,在这个过程中,知道这个梦的人,又增多了。”
“而且,他们在茶余饭后,也把这当做谈资,用我给你说个事,你別告诉別人啊”之类的语气,散播了出去。”
“当先皇知道这件事,並且下令將知情者全部隔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几乎所有知道这梦的人,都在之后的几个晚上,陆续做了相同的梦。”
“富丽堂皇的宫殿,身穿黄衣的老者,以及那句孩子,你是被选中的那一个”。”
“然后,悲剧就发生了。”
“三天后,第一个做这个梦的营帐,共计97名士兵,全员死亡。”
李青绝闭著眼睛,握紧慕容婆婆的手,颤声说著:“死因————是自杀。”
“我永远忘不了那人间炼狱一样的景象。”
“整个营帐內全部都是血和碎肉。”
“那些士兵们,自己把自己的四肢砍了下来,把自己的肚子刨了开来,把自己的內臟拽了出来————”
“他们,用那些肉,那些血,那些內臟,在营地的中间,摆放成了一个图案”
。
“一个身穿黄衣的————老者。”
“嘶————”一旁听著的白月汐,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其余几位女子,表情也和她差不了多少。
如此诡异的画面,只是想像,便让他们感受到了,一股恐惧。
一股对未知的恐惧。
“而后,这噩梦症,便在整个部队中爆发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无数的营帐出现了惨死,一位位士兵悽惨著自杀,整个军队人心惶惶。”
李青绝接著说道:“隨军出征的天宗道首,起初认为,这是北齐给士兵们下的降头,於是,他便准备祭坛,要以无情天心之术,净化整个大营。”
“结果第二天早上,当仪式准备完毕之时,他却没有到场。”
“先皇派士兵去他的营帐搜寻,发现的,却是————”
说到这里,李青绝又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一具身穿黄衣的尸体。”
“没错,当时的天宗道首,一品修士,叱吒江湖上百载的那位慈祥老者,身上的道袍变成了黄色。”
“自己將自己开膛破肚,躺在了营帐的中间。”
“而在他身旁,密密麻麻躺著所有隨军出征的天宗修士,摞成了一座小山,將整个营帐填满。”
“他们全都是自杀的。”
“营帐中,还用鲜血密密麻麻写著祂看到我了,他看到我了”是那时候,我才从先皇口中知道,天宗修士们其实早就知道了那个梦。”
“他们一直在想办法,解决这个梦。”
“也许,天宗道首晚死一天的话,一切都会不一样了,但————歷史没有如果。”
“再然后,便是我和阿鈺的故事了。”
“我们用尽浑身解数,將其当成一种病来治疗,但却徒劳无功。”
“哪怕我们用药物,让大营中的士兵们不需要睡觉,也没有意义。”
“只要知道了那个梦的內容,他们就会看到那个老人,听到那个声音,然后,在三天之內,自己將自己杀死。”
“我们试过,把士兵绑起来,塞住他的嘴巴,不给他任何可以伤害自己的机会,却还是没有用。”
“那些士兵,会隨著时间一点点脱去耳朵,鼻子,嘴巴,最后失血过多而亡”
“而到了后面,哪怕没有人告诉过你这个梦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