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黛那边收到了好友的电话,立马开车过来。
林纾容还有江野两人早就不在尸检中心那边,而是在外边马路一处,公交车站牌下的长椅上坐着。
安黛开车过来时,就看到那显眼的两人坐在冷风中,她停车,朝着江野那边跑去。
“你的脸怎么了?谁打的?”安黛走近,看到江野脸上有红肿的巴掌印在,视线朝着他的脖子看去,勒痕还十分明显。
江野狼狈的转头一边去,过了一会儿,才小声回答:“我妈打的。”
安黛眼神闪过心疼,虽然有些不清楚好友现在上班时间怎么跟江野待一块,但现在也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先上车吧,外边冷,说好一起吃饭,走,我们去吃点好的,新菜式!”安黛扬起一个笑,拉着江野朝着车子后座走去。
林纾容一脸无语自己闺蜜重色轻友,看到江野在,一颗心都扑上去了
她眉心跳了跳,自觉的走去驾驶座,当这两位的司机。
车上,林纾容在驾驶座调整好了座椅,这才开口问:“去哪里吃?中餐还是西餐?”
安黛在后座回答:“西餐西餐,咱们吃点不一样的,正好听说那家来了新的大厨,我们去尝尝鲜。”
林纾容倒是无所谓,不过说到西餐,好像确实她好久没跟安黛去吃了,偶尔吃这些感觉还不错,就是价格贵了一些。
“行吧,我开车过去。”林纾容认识路,朝着目的地驶去。
在后座,安黛凑近江野,不由伸手碰了一下那脖子上的勒痕,眸子里带着心疼还有怜悯。
上次江野跟她坦白之后,她还说让江野做自己的法律顾问,可对方也没同意。
最后江野回去上班,也回单位安排的宿舍里住了。
安黛比较担心江野的个人状态,虽然她学医的,但本身成绩就不咋地,对心理疾病这玩意更是不了解。
不过她知道,江野是需要朋友陪伴的,需要有人关心的。
所以在江野回去上班的那段时间,安黛会抽空去找他。
每次不是送点小蛋糕,就是送点小零食,要么就是打包点饭菜过去,监督对方吃完。
别看江野工作的那个地方是个单位,实际上就是在一个很旧的资料室里。
而且那一栋楼人很少,是旧楼,路过的人也没几个。
江野就像是被抛弃一样,一个人在那杂乱又旧的资料室里,整理那些没用的玩意。
安黛过去找了他好多次,也没遇到什么同事,因为单位里的职员,都在另外一栋新楼里工作,那栋旧楼距离有两三百米的路程。
安黛每次过去,都觉得江野好可怜,不管是生活中,还是工作中,好像都是被人故意忽视一样,所以总是尽心对江野好一点。
此刻,安黛又伸手摸了一下江野脸上的巴掌印,有些生气。
“打得那么用力,这印子没两天都消不下去。”
江野有些不自在女人那么凑近过来,往后挪了一点,“没事,我习惯了。”
这句话,让安黛更不爽了,“习惯什么习惯啊,那么高个的大男人了,就算不还手,躲都不会躲吗?没见过你那么笨的。”
江野看安黛那么生气,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嘴唇动了动,幽暗的眸子下本是平静的湖水,像是一颗小石子掉落,划出一片涟漪。
“你妈妈干嘛打你?不会是你哥哥没了,怪你身上吧?”安黛问。
江野沉默了一下,“嗯”了一声。
安黛看向青年,这张妖冶的混血面孔表情很平静,平静中有点淡淡的死感,她气鼓鼓的抱住手臂,坐在一旁。
“今晚别回去了,去我那边住着,我不想你回去,回去还要受欺负。”
安黛说这话时,将骄蛮大小姐的气质发挥得淋漓尽致。
江野看向一旁女人,不过一米五八的身高,在他身边坐着,都显得很是娇小。
对方圆鼓鼓的眸子有些怒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受到欺负了一样,比自己这个当事人还生气。
林纾容正在开车,听到后座传来的声音,无奈:“安黛,别闹,现在江家那边很乱,江野不在场,家属院那些人看到,指不定在背后说闲话呢。”
江野低下头,哥哥死了,最近家里有白事,他就算再讨人嫌,也要回家。
因为会有人过来吊唁,他身为弟弟,必须在场,不然家里的母亲还有父亲一定对他意见更大。
“对不起,是我自己的问题,今天还要麻烦你们。”江野早知道就不同意跟着过来吃饭了。
可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林纾容的声音,像是有种能够安抚人心的力量。
他鬼使神差的同意了,是他……有些贪恋外人给的温暖。
安黛抓住了他的手腕,一脸认真,“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不麻烦的,咱们可是好朋友呢,我们一点都不觉得麻烦。”
“朋友之间就是谁心情不好,谁就过来陪伴嘛,现在是你心情不好,我跟纾纾肯定跟你一起啊。”
江野本来握紧的拳头微微松开,他是有朋友的,沈惊寒那几个人,都跟他关系还不错。
可男人之间的友谊,还有女性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