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大劲一个心软,到时候还得连累他们所有人。
费大劲看了一眼时锦,没多说啥。
时锦跟过去一看,心都凉了半截。
那人脸颊凹陷,嘴唇干裂,整个人都有点儿脱水的状态……一看就是有问题。
费大劲也吓一跳:“栓子,你爹咋成这样了?”
那划木盆的栓子挠了挠脑袋:“我爹昨天就开始拉稀,也吃不下喝不下,越吃越拉。就成这样了。”
费大劲求助地看向时锦。
时锦只觉得棘手。
咋说呢,这个事情怪让人头疼的。人是还活着,可看这个情……怕是也救不活。
但当着栓子的面,时锦想了半天,摸出一小块糖来:“有温开水不?兑点盐,化开,给你爹喝。”
栓子却很为难:“哪有温开水,柴都泡水了,灶都淹了——”
时锦无奈了。
她也变不出来温开水。
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栓子的爹自己摆摆手,然后把栓子叫到了身边,艰难说了句:“栓子,逃荒去吧。”
说完这句话,栓子爹就好像耗费了所有精力,手就这么垂了下去。
眼也合上了。
栓子“哇”地哭出声来:“爹啊——”
时锦摸了摸脖子,发现人还没死,尴尬推了栓子一把:“还有气。”
然后她喊桑叶回去弄点温开水来,她则在这里等着。
栓子眼泪鼻涕都挂在脸上,一时也不知该不该继续哭。
? ?我发现这本书容易把人写eo。我有时候写着,尽量都轻松一点写,但有时候还是觉得以前的人,真的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