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唯一的亲人。
可一想到要嫁给自己的表哥,要过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她就觉得窒息。她是个作家,骨子里向往自由和真诚的感情,这样的交易式婚姻,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
“我……我需要时间考虑。”燕妮儿低下头,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没时间了!”鹿鸣急切地说,“郝氏那边下周就要给出答复,我们必须在三天后举办婚礼,才能让他们看到我们的诚意。妮儿,算我求你了,就帮鹿家这一次,好不好?”
他说着,竟然弯下腰,做出了要下跪的姿势。燕妮儿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扶住他:“表哥,你别这样,我……我答应你。”
话一出口,燕妮儿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像是她一直坚守的某种信念,瞬间崩塌。鹿鸣脸上立刻露出了狂喜的笑容,他紧紧抓住她的手:“妮儿,谢谢你!谢谢你!我保证,等鹿家渡过难关,我一定补偿你!”
燕妮儿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远处昏黄的路灯,眼里一片茫然。秋夜的风更冷了,吹得她浑身发抖,她知道,从她答应这句话开始,她的人生,或许就要偏离原本的轨道,驶向一个未知的深渊。
三、仓促的婚礼,无爱的仪式,宾客的窃窃私语
三天后的中午,锦城最大的酒店宴会厅里,张灯结彩,人声鼎沸。红色的地毯从门口一直铺到舞台中央,两侧摆放着娇艳的红玫瑰,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香槟和鲜花的混合气息。
燕妮儿穿着那件巴黎定制的婚纱,站在化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婚纱的蕾丝精致繁复,领口处镶嵌着细小的珍珠,衬得她肌肤胜雪,容貌倾城。可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新娘该有的喜悦,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
化妆师正在给她描唇,红色的口红涂在她饱满的唇上,却像是染上了一层血色,触目惊心。她想起三天前鹿鸣说的话,“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可看着这身婚纱,她还是觉得像一场噩梦。
“妮儿,准备好了吗?婚礼要开始了。”周曼莉走进化妆间,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眼神里却没有多少真心的祝福。
燕妮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周曼莉走上前,替她理了理婚纱的裙摆,语气带着几分得意:“你看,这身婚纱多适合你,今天你就是最漂亮的新娘。郝氏集团的郝总也来了,等会儿你可得好好表现,别给鹿家丢脸。”
燕妮儿的心沉了沉,原来,她从头到尾,都只是鹿家用来讨好郝氏的工具。
婚礼进行曲响起,宴会厅的大门缓缓打开。燕妮儿挽着鹿鸣的手臂,一步步走上红地毯。两侧的宾客纷纷投来目光,有惊艳,有羡慕,也有一些难以掩饰的窃窃私语。
“这不是那个美女作家燕妮儿吗?怎么嫁给鹿鸣了?”
“听说鹿家快破产了,估计是想靠燕妮儿的名气撑场面吧。”
“可惜了,这么有才华的姑娘,怎么就跳进了鹿家这个火坑。”
“你没看鹿鸣的初恋白薇薇也来了吗?坐在第三桌,脸色难看着呢。”
燕妮儿的耳朵很尖,这些窃窃私语一字不落地钻进她的耳朵里。她的身体微微僵硬,却依旧挺直了脊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鹿鸣感受到了她的紧绷,侧过头,低声说:“别听他们胡说,忍过今天就好了。”
燕妮儿没有看他,只是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的舞台。她看到舞台中央的背景板上,印着她和鹿鸣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笑容僵硬,眼神空洞,而鹿鸣,脸上挂着程式化的笑容,看起来陌生又遥远。
走到舞台中央,主持人拿着话筒,热情洋溢地说着祝福的话:“今天,我们欢聚一堂,共同见证鹿鸣先生和燕妮儿女士的幸福时刻。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今日喜结连理,真是天作之合……”
燕妮儿听着主持人的话,只觉得无比讽刺。青梅竹马?天作之合?不过是一场**裸的交易罢了。
交换戒指的环节,鹿鸣拿起一枚钻戒,戴在燕妮儿的无名指上。钻戒很大,钻石的光芒刺眼,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燕妮儿也拿起一枚戒指,戴在鹿鸣的手指上,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瑟缩了一下,像是碰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主持人笑着宣布。
鹿鸣犹豫了一下,俯下身,在燕妮儿的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动作敷衍又疏离。台下的宾客发出一阵哄笑,有人开始吹口哨,起哄声此起彼伏。
燕妮儿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屈辱。她感觉自己像一个小丑,在众人面前表演着一场无爱的闹剧。
婚礼仪式在一片喧闹中结束,接下来是敬酒环节。鹿鸣拉着燕妮儿,穿梭在各个酒桌之间,向宾客们敬酒。每到一桌,燕妮儿都要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听着那些虚伪的祝福,喝着辛辣的白酒。
走到郝氏集团总裁郝振雄的桌前时,鹿鸣的态度变得格外恭敬:“郝总,感谢您百忙之中抽空参加我和妮儿的婚礼,我敬您一杯。”
郝振雄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身材微胖,眼神锐利,他看了一眼燕妮儿,又看了看鹿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鹿少好福气,娶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