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软织就在谢京臣这样‘细致’的照顾下,喝了三次。
最后一次喝完,她沙哑着嗓子开口说:“谢京臣,你也喝吧。”
他没说话,转身离开。
天色还早,雾气很重,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
昨晚在睡之前,谢京臣特意将火堆埋了起来,并放了一堆湿木棍和树叶,捂了一晚上,不出意外的话还能引火,谢京臣打算等雾散之后刨开沙子看看,实在不行就只能重新生火。
“现在没有吃的,你忍一忍。”
谢京臣折返回来说道。
慕软织嗯了声。
刚回了句“知道”,就见谢京臣在自己面前蹲下,替她检查胳膊上的伤。
“你的免疫力降低了,伤口比预想中更肿一些。”他垂眸,目光停留在她胳膊上那块微微肿胀的位置,“试一下能不能抬起来。”
慕软织照着他说的慢慢抬胳膊,抬到一半,谢京臣说:“可以了,把手放下去。”
“哦。”
她乖乖放下。
然后问他:“我昨晚是晕过去了吗?”
谢京臣嗯了声:“你感冒了。”
慕软织心想,难怪昨晚感觉脑袋很沉,就像灌了铅在脑浆里面,当时连谢京臣说她嗓子是哑的,她都没察觉,后面突然就晕了。
“倒霉原来是要排队的。”她连自嘲都是有气无力的声音,“你的倒霉期过了,现在轮到我倒霉了,不过幸好咱俩是分开倒霉的,要不然可真难活。”
谢京臣没再说话,只平静地看着她。
这一刻短暂的对视,让慕软织想起了刚刚醒来看到的胸膛,于是目光不由自主往他脖子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