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上,也只能咬了咬牙道:
“奴才退下了。”
见刘公公走了,林曜连忙伸出修长的手臂,单手夺走那碗。
她把腰肢扭过来,低头便见沈承元红着张脸,双目含春似的盯着她看,心中不忿,索性一脚把他踹倒了地上,嘴里骂了一句,又鬼鬼祟祟地绕着屋子走了一圈。
可沈承元虽平白无故挨了一脚,此时此刻却并未注意到林曜举止怪异,他只把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轻轻摩挲着。
他盯着指腹,上面有一层薄薄的血,是林曜把他的嘴唇咬破了。
他盯着指腹那一点红发痴。
沈承元抬头,只见林曜单手捧着那碗,扭过头来看他,双眼之中的神色十分凝重,丝毫不像有绮念的样子,沈承元的眼圈便觉得发酸。
林曜是不是在用这种方式报复他……
他用手指绞着袖口,心中又别扭了起来。
她猛地上前两步,俯身在他耳畔,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道:
“他还没走,碗里有毒。”
沈承元一下浑身僵住,见林曜作势要把那碗毒药丢掉,便赶紧叫住了她:
“且慢!”
他勾勾手指,示意林曜把耳朵凑过来。
“不能打草惊蛇,不如将计就计……就是不能让敌人发现我逃过去了……你陪我演一场戏,假装我把这毒药吃了下去,我装病几日,省得他再给我出什么下三滥的招数。”
林曜点点头,深表赞同。
他看着她桀骜的样子,忽然感受到了一种怪异的兴奋。
真奇怪,明明他差点就被毒死了,这个时候原本是应该感到害怕的,可是死里逃生的恐惧感一路往下走,竟然给他的身子传来了一个怪异的信号。
他双膝微微颤抖着,迷恋地盯着林曜看,他此时此刻无条件地相信她,欲念被这种信任感放大了,他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全部交付给她。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带,趴在她耳边小声说:
“那……咱们得弄出点动静出来……演给旁人听。”
什么动静……
林曜脸一红,俯身趴在他耳边说:
“我听见了,那舒贵妃说这毒性子不烈,会让人卧床躺上好一阵儿才死,你装得像点。”
“那正好。”
二人只装作闲聊,一声不吭悄悄把那碗杏仁露处理掉,伪装成喝过了的样子。
聊着聊着,林曜猛然想起今日自己情急之下竟然对沈承元干了那样的事,心中气不过,直接踢了沈承元一脚。
沈承元只笑笑由着她踹,现在他和林曜,已经彻底被共同的秘密绑在了一艘船上,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
林曜没想到沈承元竟然没有还手,一下便不好意思了起来,想想自己今天出于高压而干出来的一系列丢人事儿……真是令人脸红。
她后知后觉地害臊了起来,脸涨得通红,她悄悄地拿眼睛觊着他,真要命,她力气用得太大了,几乎是整个身子往前猛地一扑。
那个牙印子还挂在他嘴唇上呢。
沈承元伸手过来,拉她的手,她颇为羞涩地把手往回抽,神色变得有些急切道:
“差不多得了吧。”
她悄悄地把耳朵对着外面,能听出那刘公公根本就没走,他正随时准备窥伺里面,像个阴魂不散的鬼魂一般。
林曜凑过去,在沈承元的耳畔说道:
“你装作自己肚子疼的样子,去床上躺着。”
沈承元虽说知道现在不是想那些事的时候,可是他现在身下焦热难受,林曜的提议反倒正合了他的意,弓腰假装肚子疼也能掩饰他身下异样之处。
他哑然失笑,点点头,捂着肚子推开了门,扭头一瞥,那刘公公就在门口,弓着身子,眼睛不住地打量着他。
想到那碗杏仁露,沈承元心中已经是厌恶至极,可却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道:
“我莫名觉得肚子有点疼,可能是岔气儿了吧。”
他对着屋里道:
“林曜,别在书房闹了,扶我到床上去睡。”
见林曜懒怠不动,他对着屋内招了招手:
“过来。”
林曜不情不愿地扭了过去,沈承元故作轻佻地摸着她的后颈,笑道:
“哎呦,这么久了,还是听不懂什么官话。好不容易同我说两句话,都颠三倒四的,真笨。”
“……”
林曜忽然开始庆幸自己一直赌着气不肯和沈承元以外的人说官话,旁人都觉得她听不懂官话其实挺好的,也省得被人猜忌。
“叫你过来,你就知道过来,倒是比小狗强。”
她皱着眉,沈承元未免也太轻佻了些。
沈承元好烦。
那只手很热,覆在她后颈处的发际上,让她的皮肤也隐隐约约带上了一种炽热之意,陌生的感觉让她一下子烦躁了起来。
可形势所迫,二人性命有虞,现在他们两个不得不在戏台子上演一对亲亲热热,水乳交融的小鸳鸯,而且马上就要演到床上去。
好死不死,这个剧本还是她亲自挑的。
林曜只红了脸,咬着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