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关于顾炎的事情,舅舅在信中居然只字未提?
这不正常。
舅舅有多看中顾炎她是知道的。
退一万步来讲,舅舅也不可能无视她的问题。
难道是她没看仔细,遗漏了?
叶诗语带着不可能的疑惑把整封信看了三遍。
确定了,舅舅没有回答她。
是没收到她的信?
还是因为其他?
叶诗语头一次这样无措,她甚至起了给舅舅打电话询问的心思。
但是这个念头一出现,她又想起了顾炎跟她说的话。
不要问她舅舅,如果舅舅回信了,要把信烧掉。
叶诗语捏紧信。
或许,她应该再去见一见顾炎了。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夜。
第二天地都潮了。
村子里所有人穿上了防水的胶鞋。
林凝和顾柔夜换上了胶鞋,在村里的喇叭声中煮了饺子当早饭吃。
换上身厚衣裳去了大队部。
棉花全部收完,接下来的活就是清地,和棉花去籽。
清地,就算把地里的棉花树拔出来,这是个体力活。
工分高一点。
棉花去籽是细致活,但是轻松。
工分相对低一点。
村长把所有男同志都分去了清地,女同志是想多挣点工分去清地,还是想要轻松点去棉花去籽。
这个看个人意愿。
愿意去清地的可以找他去登记。
林凝和顾柔去找他登记了。
知青点那边,选择了轻松点的棉花去籽。
只是在登记的时候,知青点的陈青看了眼林凝姐妹两个。
忽地脚步一转,朝着她们走过去。
“林知青,我想跟你们一起干活,可以吗?”
她的声音引来所有人的目光,林凝和顾柔还没回答,知青点那边有人问话:“陈知青,你不跟我们一起吗?”
陈知青回头看一眼,没有半点犹豫的拒绝:“不了,我想多挣点工分。”
知青点的人不说话了,转头对着登记的人说:“陈知青剔除。”
登记的人把陈请的名字划掉。
林凝她们这边,村长看着陈青:“你要来清地?”
陈青点点头,又看着林凝:“可以吗?”
林凝笑了:“当然,欢迎加入。”
陈青夜笑了。
村长见此,把陈青的名字写在林凝和林柔的后面。
三个姑娘,到了她们曾经摘棉花的地里。
一双双胶鞋下地,手上带着毛线手套,开始纯手工拔棉树。
大概是昨夜下了雨的缘故,土地没那么干,她们拔起来倒是不怎么费力气。
这倒是让顾柔和陈青惊喜的地方。
就在她们干活的同时,距离她们步行两个小时的镇上。
汪学之和薛良也起程回京了。
汪学之还很舍不得,但他找了那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
甚至最后都回到那个羊肉馆去问那的师傅了。
但结果就是又被打了出来。
哪怕他们理由自己是报社记者的身份,也没得到想要的答案。
坐上去火车站的公交车,薛良看着郁郁寡欢的好友。
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大概还是你们没有缘分,回去后还是忘记吧!”
汪学之怎么可能愿意,他拿出那张照片,看着照片上的笑面如花的娇俏脸庞。
“我不想忘!”虽然他知道时间长了,他会忘记,但是他不想。
不想让这样的笑容成为他人生的遗憾。
薛良见他这个样子,还想在劝他两句。
这时车上却开始上人,涌入的人潮打断他要说的话。
而他们最旁边的位置,坐下来一人。
那人怀里还抱着个小羊羔,羊头对着他们这边咩咩地叫着。
“哎呀莫要吵!”
那人摸了一下小羊羔的头,让它不要吵。
但目光在转过来的时候就愣住了!
放在羊头上的手指向了汪学之手里的照片:“咦,这不是咱村的林知青两姐妹!”
他这话一出,汪学之和薛良都猛地看向他。
目光中是不可置信,随后就是狂喜。
“大叔,你,你认识?”汪学之激动地问。
羊大叔点点头:“认识呐!咱们村的知青姐妹花,还在我手里买了小羊羔子呢!”
薛良的脑子里只有一句话:缘分呐!
“大叔,这两个姑娘叫什么名字?你们村子叫什么?”
羊大叔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瞬间警惕了起来:“你们是哪个?为啥有这两姐妹的照片,打听她们干什么?”
薛良和汪学之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谨慎。
可得小心的说,不然把这大叔吓跑了,他们真就哭都没地方哭了。
汪学之一笑,“是这样的大叔,我们是京城来的,在报社工作的记者,来咱这拍些照片,回去写篇文章在报纸上发表。这张照片就是其中一张,但咱没来得及问照片上的姑娘是哪里人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