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的很快。
在叶长风处理尸首之际,黎博荣这才堪堪反应过来。
帮著收拾的同时,后知后觉的感谢起来。
“叶兄,多谢今晚相救!”
“若非是你,黎某我绝非是这刺客的对手。”
“不必客气。”
“也多亏黎兄你隨机应变,这醉酒的模样连我都差点被你骗过去。”
叶长风摸尸了一圈无果。
这何家的刺客身上空无一物,是铁了心的刺杀。
“我这算不得什么,还是多亏了叶兄你身手了得,怕是不止——”
见此刻叶长风轻摇了摇头,黎博荣话语一顿,也不再猜测下去。
他心中是隱隱有些篤定叶长风的修为已远不止练肉境。
当下话风一转,重新说起这刺客身上。
“没想到这何家的气度是真小啊!行事还这般霸道!”
“何以琛死了,就想要我们所有人陪葬。”
大家族的行事作风叶长风如今也算是有所领教。
果然这內城其实杀人放火之事也同样少不了,只是相对比起城外更有分寸,更隱蔽些罢了。
倒是內城的普通人,的確要比外城安全的多。
起码在內城这么久,一次妖兽的侵袭都未曾听过。
当年那位谢郡守的定策果然是不错,建立外城,以外城作为內城的天然屏障。
“黎兄,这何家一次刺杀失败也不知会不会有下一次。”
“不知可否劳烦黎兄暗中使人找处新宅?让我家中幼妹暂住段时日?”
何家这次是情报失误,以为叶长风二人仅练肉境的缘故,才只派了练筋境武者前来。
但倘若还有下次,必不会如此简单。
叶长风自己不惧刺客,在虚光踏影步之下,就算不敌也能逃跑,顶多长时间呆在巡卫司衙门內。
但若是对其家中亲眷动手,他就不好防备了,暂时能做的也就是这般。
“叶兄,这自然是没问题。”
“这何家行事虽是大胆,但应当不至於此,不然这內城怕早乱了套。”
“不过叶兄你担心的也有理,我自一併转移我家中亲眷。”
黎博荣虽心中不觉何家敢这般行事,但也颇为认同叶长风的考量,不得不提前防一手。
当晚,瑞麟坊何家。
大宅院的一间书房內,一中年男子正脸色难堪的听著身前跪倒的男子匯报。
“——一號和三號都——都暂未回来——”
男子声音有些发抖,这般涉及家主二公子死亡,勃然震怒的大事。
他如今安排的结果——的確不容乐观。
“说得好听,还未回来。”
“怎么!?我再等等他们俩就能完成任务回来!?”
听著这冰冷的质问声,男子一时间头伏得更低,声音是愈加颤抖。
“是我办事不利!请家主责罚!”
“还望家主看在我多年侍奉的份上,再给一次机会!”
“这次我亲自前去,必不会再——”
话音未落,只见一支毛笔如利剑一般疾驰向他。
庞大的劲道下,男子脊背骤然被戳入贯穿,一时间竟直直被钉在了地上。
“还下次?你以为还有下次么?”
“今晚能这般行事已经是郡守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真以为这內城是我们何家的不成?”
“三號的目標也就算了,一號你都能给我办砸!?”
“我不是说了,那姓唐的崽子我必须要见到他脑袋么!你早干嘛去了!” 自听闻自己二儿子死於巡卫司任务中,何楨有最愤恨的便是这主事的唐钧。
尤其是如今知晓自己儿子甚至是由於衝撞唐钧,这般可笑的理由被杀,心中那气愤是根本难以磨灭。
本以为今夜这般动手,他能杀了唐钧,舒口恶气,以缓丧子之痛。
结果——这自己最看重的堂弟,竟连他最看重之事都能办砸!
心中的愤恨实在难以舒缓!
“家主,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自绝与何家,势必杀此三人。
“若有幸逃离,请准许我去其他郡城或者县城开我何家新分支。”
见男子这般决心,何楨有不由的一嘆,心中自也多了几分认可。
片刻思索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如今就暂且作罢吧。”
“裴郡守那儿不会再允许我们有第二次的动手。”
“一切待几个月后吧,到时候猎妖队再起,到了城外才是你將功补过的机会i
”
“记住!不管如何,那唐钧都得给我死!”
何楨有心中唯一惦记的就是唐钧,另外之人暂时並不多在意。
区区练肉境的巡卫,就算他不出手,想活的长久也难。
“是!家主!”
第二日,巡卫司衙门。
一处敞亮的堂室內,叶长风与黎博荣二人踏入其中。
默默站在唐钧的身后,此刻其腰间悬著长剑,左臂甲衣有些破败,看样子昨夜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