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它的力量强大无比,但是只听从蛇佬腔的命令,並且拥有自我意识。
在斯莱特林离开霍格沃茨后,这根魔杖便下落不明。
原来,它一直被斯莱特林的意志保存在城堡的最深处。
而现在,它被交到了克拉夫特的手中。
这代表著,克拉夫特已经得到了斯莱特林意志的授权。
“我確实省了不少事。”林渊平静地回应道,仿佛眼前这个手持传说魔杖的疯子和走廊里的皮皮鬼没有任何区別。
克拉夫特发出一声轻笑,摇了摇头,眼中带著一丝怜悯:“您还是没能完全理解。”
他向前走了一步,整个石室的魔力都隨著他的脚步而脉动。
“我得承认,您比我想像中还要完美。”克拉夫特的目光,如同最挑剔的鑑赏家,在林渊身上一寸一寸地扫过,眼睛里狂热的光芒越来越盛。
“强大的魔力,如同一颗未经雕琢的钻石般的灵魂。还有您这份面对一切都从容不迫的冷静。我观察了您很久,从您踏入霍格沃茨的第一天起。我看著您轻易地化解那些愚蠢的爭斗,看著您像戏耍孩童一样,玩弄著里德尔那个可悲的灵魂碎片。”
他的声音充满了讚嘆。
“我一直在想,究竟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將您这样完美的存在,『请』到我的祭坛上来。我设计了无数种方案,每一种都复杂而精妙。但伟大意志告诉我,那些都不需要。”
克拉夫特举起了手中的斯莱特林魔杖,指向林渊。
但他的动作里,没有丝毫的敌意,反而像是一种—加冕。
“祂说,『容器』是不需要被寻找的。”
“当祭坛准备就绪,当成神的舞台搭建完成,那个命中注定的灵魂,会自己被吸引而来。”
“他会凭藉自己的力量勘破所有的迷雾,绕开所有的陷阱,推开最后的大门,最终站在这神圣的祭坛之前。”
“因为这里,本就是为他而准备的。”
“这一切,不是入侵,而是—回归。”
克拉夫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敲击在林渊的脑海里。
一个荒谬却又无比合理的念头,如同闪电般瞬间贯穿了他的思维。
他后终於明白了。
为什么克拉夫特要等到现在才出现。
为什么斯莱特林的意志会將自己的魔杖交给他。
为什么日记里会写一“完美的容器,会自己走上门来”。
原来,他们等待的,他们寻找的那个天赋绝伦,灵魂纯净,力量强大到足以承载一个“神”的完美容器—
而是他自己!
他,林渊,才是这场宏大而疯狂的献祭仪式中,那最后一个“祭品”!
他自以为是棋手,是猎人。
他一步步地揭开谜底,一步步地走向核心。
他以为是自己在掌控著全局,將敌人玩弄於股掌之间。
却没想到,他的每一步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
他那引以为傲的力量和智慧,他那足以绕开一切陷阱的能力,本身就是踏入陷阱的“钥匙”。
他不是找到了陷阱。
而是被这个陷阱“筛选”了出来。
这是一场专门为他而设的庞大阴谋。
而他,刚刚以最完美的表现通过了这场面试。
一股前所未有的错愕从林渊的心底升起。
他看著克拉夫特那张因狂热而扭曲的笑脸,终於明白了日记最后一页那句“祂在催促我”的真正含义。
斯莱特林的意志,不是在催促克拉夫特开始仪式。
而是在告诉他一那个他等待了千年的完美容器—
已经来了!
克拉夫特脸上的笑容变得无比灿烂,无比虔诚。
他向著林渊,缓慢而优雅的鞠了一躬。
“现在,舞台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最后的演员也已就位。”
他伸出手,指向那个散发著不详气息的黑色祭坛。
“请吧。”
“欢迎回家,我的神。”
当“我的神”克拉夫特的嘴里清晰地吐出时,整个石室的空气仿佛都在这一瞬间凝固了。林渊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空间中流动的每一丝魔力,每一个尘埃,都在克拉夫特话音落下的剎那,陷入了一种绝对的静止,並带上了充满恶意的排斥感。
他看著克拉夫特脸上那副虔诚又狂热的表情,仿佛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神?”林渊的嘴唇,第一次勾起了一抹清晰的,带著浓浓讥讽的弧度。“就凭你?
一个躲在阴沟里的炼金术士。还有他?一个连肉身都早已腐朽,只能靠一丝残魂苟延残喘的失败者。”
他顿了顿,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最锋利的冰锥,刺向了克拉夫特那狂热的信仰。“你们也配谈论神?”
克拉夫特脸上的笑容,第一次僵住了。他眼睛里温和的偽装褪去,露出一种被褻瀆的阴冷怒火。
“看来,在献上您尊贵的灵魂之前,需要先对您进行一点小小的『净化?。”
他手中的斯莱特林魔杖微微抬起。剎那间,整个石室仿佛活了过来!墙壁上血红色的古代魔文如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