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夹杂着一丝说不清的腥气,熏得他和千江同时捂住口鼻,连连干呕,眼泪都快被呛出来了,鼻腔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团烂泥。
“老混蛋!能不能把你那破玩意收一收?想熏死本少吗?”千江一手死死捂着口鼻,另一只手对着空气挥了挥,试图驱散那股恶臭,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嫌弃,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阿染定了定神,才看清店内的模样。
店铺里陈旧得像是上世纪的遗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呛得人嗓子发紧。
墙上挂着几张泛黄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穿着老式服装,面容模糊,边角都卷了起来,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成粉末。
三个长长的柜台落满了灰尘,手指轻轻一摸就能留下清晰的印子。
柜台里摆着的全是些破烂武器——长刀的刀刃缺了好几个大口子,像是被妖兽啃过;短剑的剑身上锈迹斑斑,连握把都磨得没了纹路,露出里面的朽木;还有几柄斧头,斧刃都卷了边,一看就知道早已无法使用,只能当废铁处理。
可奇怪的是,这些看似废弃的武器上,却隐隐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能量波动,极其微弱,却异常坚韧,仿佛只是在沉睡,等待着被唤醒的时刻,蕴藏着不为人知的力量。
等了好一会儿,店铺最里面那扇同样老旧的木门才“嘎吱嘎吱”地缓缓打开,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像是在抗议被打扰,每一声都牵动着人的神经。
一个身体佝偻的老者从门后走了出来,头顶光溜溜的,只剩下周围一圈花白的头发,像个倒扣的蒲公英。
眉毛和胡须也都白得像雪,长长地垂下来,遮住了半张脸。
脸上却没什么皱纹,皮肤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红润,像是抹了胭脂,看着约莫七八十岁的年纪,眼神却亮得惊人,像两口深井,藏着星辰,锐利得仿佛能洞穿人心,让人不敢直视。
老者刚一出现,就恶狠狠地瞪了千江一眼,破口大骂:“你这混小子,又来捣什么乱?老子正研究新式武器呢,灵感全让你给搅黄了!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搅屎棍,走到哪儿碍眼到哪儿!”
“谁让你把垃圾堆门口的?老混蛋!”千江也毫不示弱,捂着口鼻回怼过去,“就你这破地方,狗都嫌臭,还研究武器?研究破烂还差不多!”
一老一小就这么吵了起来,唾沫星子横飞,嗓门一个比一个大,震得柜台顶上的灰尘都簌簌往下掉,落在两人肩头,吵得阿染都有些发懵,心里忍不住犯嘀咕:难道今天来这儿,就是为了吵架?这两人的相处模式,着实少见。
吵了好一阵,两人似乎都吵累了,声音才渐渐平息,各自喘着粗气,像斗败了的公鸡。
千江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老混蛋,下次再跟你算账。本少这次来,是给我兄弟量身定制一把武器。”他总算说出了此行的目的,语气依旧带着不爽,像是吃了亏。
老者也撇了撇嘴,哼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你这小混蛋,就知道欺负我这个不到四十的老头子。下次非得把你骂得你爹都认不出你,让你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千江不屑地“切”了一声:“老混蛋,跟我这还装嫩!就你这把老骨头,说你一百都有人信,还不到四十?骗鬼呢!”
这话一出,阿染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赶紧低下头,肩膀却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看这老者的模样,说他八十都有人信,怎么也跟“不到四十”扯不上关系,这老者也太能开玩笑了。
老者没理会千江,也没有理会阿染的反应,转过身背着手,挑了挑眉,看向阿染,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像是在打量一块璞玉:“小兄弟,喜欢刀还是枪?老夫这儿,什么武器都能造……嘿嘿,老夫还能造人形武器,小兄弟要是想要,咱们可以进一步研究研究,探讨一下细节……”
方才他在跟千江吵架时,眼神就没离开过阿染,早已把他看透了七七八八。他一眼就看出了阿染体内那股纯净的白色火焰,也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只是每次见到千江,他实在忍不住想骂人。
他说着,还挤眉弄眼地用手比划了几下,脸上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坏笑,眼神里闪烁着狡黠的光,像只偷腥的猫。
“人形武器?”阿染喃喃道,完全没明白这词是什么意思,脸上写满了困惑,像个迷路的孩子。
老者挑了挑眉,似乎觉得有些意外,又补充道:“人形武器都不懂?就是……就是内个啊!”他一边说一边继续比划,双手做出抱人的姿势,动作越发古怪,嘴角的笑意也越发暧昧,看得人一头雾水。
可阿染本就心思单纯,未经人事,哪里懂这些荤段子,完全是对牛弹琴。
他看着老者古怪的动作,脸上依旧是一脸茫然,像是在看什么难懂的招式,丝毫没et到对方的点。
最后还是千江看不下去了,没好气地开口打断:“你这老混蛋,整天没个正经!我兄弟是那种人吗?让你给他量身定制一把武器,你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再敢带坏我兄弟,信不信我把你这破店给掀了!”
老者不慌不忙地耸耸肩,一脸无辜:“你这小混蛋懂个屁。老夫造的人形武器,不仅能玩还能……”说到这儿,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