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分歧
”12小时后，完成升级，大家原地休整。”
周昆朝着实验室内说道，算是通知陇长老一声。
然而陇长老却轻笑道：“我已经知道了。”
周昆这才注意到，原来还有一根机械臂和数据线正连接着【流浪者号】的主机。
“看来，这老东西也是打算把【流浪者号】的数据好好研究个遍————”
周昆心中暗道，但脸上却毫无惧色，完全有恃无恐。
他深知，如果这种东西真能凭借【天启联盟】现有的技术复制造出来，恐怕早就成功了。显然，他们一定缺少了某个关键的因素。
“准备吩咐大家原地休息吧。”周昆对着阿斯特和克劳说道。
克劳却依旧保持着警剔，低声询问：“城主大人，我们需要安排战士轮班值守吗？以防————”
周昆却一脸轻松地笑道：“放心，有那个长老帮咱们看着呢，他可是24小时全勤值守，你还怕什么？”
“喂，你这样说话，是否太不尊重陇长老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周昆循声望去，只见甲板上，一个穿着合身工装的女孩正叉着腰，语气不善。她身材小巧玲胧，一头醒目的短红发。
然而，引人注目的，是她裸露在外的左臂和两条腿。
那完全是由精密复杂的金属结构铸就而成，在灯光下闪铄着冷硬的光泽。
周昆认出了她的声音，她就是长老口中的“尼娅”，刚才负责送油过来，此时正在甲板上指挥运输车队把输油管重新搬走。
“长老本人都没说什么，你个小妮子倒是管得挺宽啊。”阿斯特在一旁笑着打趣道。
老亨特则眯起眼睛，细致地打量着尼娅身上的机械义肢，眼中流露出几分对机械工艺的欣赏。
尼娅并未理会阿斯特的调侃，她努了努嘴，继续说道：“哼，要知道，【天启联盟旧址】里，任何人从来都不敢对我们提出这样的要求！燃油什么的，你们自己去买啊，竟然好意思问陇长老要？真是没想到————陇长老竟然还这么惯着你们！”
周昆丝毫没有把尼娅的抱怨放在心上，他转移了话题，问道：“尼娅，你是实验室里的助手吗？”
尼娅双手叉腰，颇为自豪地挺了挺胸：“不只是实验室，我是整个【天启联盟旧址】的助手，从防卫系统，到日常城务，都由我统一管理。不过嘛，我只听命于陇长老大人。”
阿斯特挑了挑眉，故作恍然大悟状，笑道：“噢，我明白了，原来你跟我一样，就是个全能的杂工啊。”
尼娅闻言，白了阿斯特一眼，显然有些被惹恼了。
她提高嗓门，反驳道：“别小看我！我可是掌控着好几座移动城市的城主呢！而且，实验室的不少设备，还有外面那些长老的巨大雕像，也都是我亲手打造的！”
她指向实验室外巨大的石壁，那雕像就位于陇长老的脑缸之下，耸立着一座高达二三十米的巨型石雕，雕刻着一位中年人的模样，气势恢宏。
“那就是陇长老的样子吗？”周昆若有所思。
他记得阿尔法长老的形象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而眼前的雕像却截然不同。看来，陇长老是在中年时期，因为进行某种实验，导致肉身消亡，所以才保留了中年时的样貌。
周昆的目光随即扫过四周，却发现除了陇长老的雕像，还有其他三座同样高大的石雕像。它们雕刻着几位老人的形象，每一尊都栩栩如生，威严十足。
而且在这些雕像背后的石壁上，同样嵌合著类似【脑缸】的结构。然而，与陇长老脑缸中跳动着微光的大脑不同，这些玻璃容器里却是一片漆黑，似乎什么都没有。
“那些是————其他的长老吗？”周昆问道。
尼娅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那些空置的脑缸，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轻声回应：“我没法告诉你————”
然而，陇长老的声音却在此时淡淡响起：“没错，那三位原本也是天启联盟的长老。
当年，所有人在撤离这里时，最内核的研究人员并没有选择简单的离开，而是选择了一种极端的方式一他们象我一样，将自己的大脑存储起来，与实验室的系统彻底融为一体，誓死守护着联盟的知识和研究成果。
但是，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以我们目前的技术，也无法长期存储那些大脑。他们都接连萎缩、消亡，最终，这里只剩下了我。”
所有人听闻此言，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活了数百年的大脑，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诡异，孤独？
但是值得肯定的是，这些长老为了研究，为了人类的未来，才主动选择了这种孤独的奉献。
周昆还有一个疑惑，见现在陇长老既然已经开口，便继续追问道：“那么，为什么只有你留在了这个【天启联盟旧址】？新的天启联盟去到哪里了？”
话音刚落，尼娅就转过身，对周昆挤眉弄眼的，似乎他说了什么不该提的话题。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