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彩云吓得够呛,轻声嘟囔,“黑灯瞎火的,谁在外面扒门缝啊,可吓死我了!”
顾春梅收回目光,笑了笑说,“婶子,天太黑了,我让小川送您回去吧!”
说完,她把柳小川叫出来,小声交代他几句话。
“行,知道了妈!”
与此同时,黄大喇叭家。
柳兴艳鬼鬼祟祟地跑进院子,关门前还朝外面瞄了两眼。
王广军虽然已经把这房子卖掉了,可买家没搬进来。
房子也一直闲置着。
兴艳是昨天回村的。
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趁人不注意偷偷住进来。
昨晚她准备好毒药,借着吴老蔫睡着的间隙,偷偷把药撒进鱼塘中。
得手后本想溜走。
但扭曲的心理促使她想看看顾春梅伤心落泪的样子。
那么大一片鱼塘,鱼都死没了,顾春梅一定很痛心吧。
然而,她刚钻进被窝、打算美美地睡一觉时。
房门突然被踹开了。
“呯!”
只见吴老蔫带领一群村民冲了进来,拉亮灯绳。
“啊啊!”柳兴艳尖叫一声,赶紧爬起身,“吴......吴爷爷,你干什么?”
吴老蔫冷着脸,“你说干什么,来几个人,把她给我绑起来,扔到大队部去!”
刚才小川过来告诉他,鱼塘投毒的事情是柳兴艳干的。
眼下她就藏在王广军家,让吴老蔫带几个人来抓她。
没想到还真逮住这丫头了。
柳兴艳剧烈挣扎,“你抓我也得有个理由吧,我到底犯什么事了?”
“是不是你往鱼塘里投毒了?”刘会计怒声问道。
柳兴艳当然不承认,“无凭无据的,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投毒了?”
“证据太多了,狗剩子,把东西拿进来。”
片刻后,狗剩子拎着几只空编织袋走进来,上面写着‘甲胺磷’三个大字。
这种一种氨基甲酸酯类农药。
可比之前柳一鸣撒进去的汞粉厉害多了。
吴老蔫眯着眼睛道:“柳兴艳,这编织袋是从你三轮车里找到的,足足十多袋,你说,这里的农药你都撒到哪去了?”
“我......我怎么知道,不过是几个空袋子而已,你们就断定是我投的毒?”柳兴艳大声狡辩,“那城里面遍地都是空袋子,照你的话说,谁捡袋子谁就犯法呗?”
吴老蔫懒得她理论,“少扯没用的,明早水产局上班,水质化验结果一出来,但凡鱼塘里含有农药物质,你就等着吃花生米吧!狗剩子,去把她押走!”
“啊啊!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没权利抓人!”
顾春梅在家里睡了一个安稳觉。
次日一早,小川就骑着摩托车带她到县水产局,花了点钱检验样本。
工作人员把化验单递给她,“同志,这水里甲胺磷严重超标了,今后再想养鱼,得把水抽出去,不然养一条死一条!”
小川一听,恨得咬牙切齿,“柳兴艳这个祸害精,我非弄死她不可!”
“为她这种人偿命不值当。”顾春梅叹了口气,“回村吧!”
说实话,她也很想掐死柳兴艳。
但这么做也挽回不了损失,只会恶心到自己。
大队部。
吴老蔫和村民们急得火烧眉毛。
好不容易把春梅盼回来,众人赶紧围上去打听,“咋样,水里面是不是有毒?”
顾春梅‘嗯’了一声,“化验员说水里面甲胺磷超标了,鱼最怕这种物质。”
“那就对了嘛。”吴老蔫拍拍大腿,“昨晚从柳兴艳那里搜出十多条装农药的袋子,一定是她投的毒!”
话落,他招呼狗剩子,“去把柳兴艳带过来。”
须臾,披头散发的柳兴艳被带过来了。
昨晚她是在大队的仓房过夜的。
因为没烧火,差点没把她冻死。
一见到顾春梅,柳兴艳直接开骂,“顾春梅你个贱人,你凭什么让村民绑我,你害我害得还不够惨吗?非要赶尽杀绝你才满意?”
“啪!”柳小川冲过去就扇了她一巴掌,“狗东西,把嘴放干净点。”
她知不知道这批活鱼被药死,妈损失了多少钱吗。
还有脸在这骂人?
顾春梅点了点化验单,淡淡道:“我只问一遍,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不是,你少往我头上泼脏水!”柳兴艳发疯似的咆哮。
“好,老吴叔,报公安吧,等公安来了,我跟她新仇旧账一起算。”
柳兴艳隐隐有些心虚。
当初是她撺掇宝根去烧死柳家二老的。
宝根惨死狱中,婆婆也被她送进去了。
她身上背着三条人命。
这次又故意在鱼塘里投毒,让顾春梅损失了近10万块钱。
她一旦进去,这辈子可能就出不来了。
吴老蔫刚拿起电话,柳兴艳忽然冲过来,“吴爷爷,我、我承认是我干的,但这不是我的本意啊。”
“你什么意思?”吴老蔫皱紧眉头。
柳兴艳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