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失望地收回视线,道:“你俩离我远点。”
然后就想关门。
“江小姐别关门!”那护卫喊完,竟是直接单膝跪了下来。
江浸月吓一大跳,大哥你一个酷炫狂拽的金丹期,差一步就是沧澜宗宗主的境界了,给她一个刚筑基不久的小虾米下跪真的合适吗?
护卫长开始陈述,原来那日,他将祁扬弄回溯玉泉后,祁扬竟然奇迹转醒,周身不见伤口,气息也平稳如常。
却在当夜子时,祁扬突然心脏绞痛难耐,像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啃噬,他们连夜请来数位医修,竟都看不出什么端倪。
直到一位医道高人到来,称他是中了传说中的“七日烬”。
这种毒一旦服下,中毒的人看似与常人无异,实则每晚都会遭受噬心之痛,并且七日内若不服下解药,心脏会彻底化为灰烬,筋脉尽断。
而解药,唯有下毒者才有。
众医修钻研两日,试尽灵草丹药,皆以失败告终。
护卫长知道,当日他看见一道黑气进了祁扬的心脏,那便是“七日烬”了。
祁扬又说什么都不愿意把“他在外面混到好像有点死了”这件事告诉他爹,所以只得返回山坳,来求人。
江浸月听完,拍了拍护卫长的肩膀:“真是辛苦你了,就当为将来照顾孩子积累经验吧。”
护卫长一愣,道:“犬子今年恰满十岁。”
“原来是有十年工龄的老手啊。”江浸月恍然大悟,“难怪这么会带婴儿。”
护卫长低下了头。
“江浸月,你什么……”祁扬看起来很想发脾气,但奈何今非昔比,有求于人,不得不憋了回去。
他在心里默念: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兔子不吃窝边草……
祁扬抱拳,半躬身体:“江师妹,往日种种,是我不对。若江师妹肯施以援手,我祁家会奉上家族宝库三成珍藏,并且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日后但有所求,祁家上下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江浸月差点因为眼前这番景象笑出声。
以前,祁扬是如何不把她放在眼里,如何看她就像看路边的一条狗。
而现在,只是因为凌绝出手,祁扬反倒恨不得变成她的一条狗了。
看来在修仙界,也是拳头硬的说话才有效,昨天的我你爱答不理,今天那什么,这剧情她熟。
江浸月并未立刻答应,在祁扬的视角,看见她漆黑的瞳孔滑过一丝明显的狡黠。
紧跟着便进门了。
凌绝在吃火锅,给她烫了一些菜,放在她碗里。
江浸月道:“祁扬的毒是你下的?”
凌绝当然知道门口发生了什么事,平静地说:“解药只有你能用灵植炼制。”
“可是我不会啊。”江浸月懵了。
凌绝放下筷子,抬起眼眸望向她:“我教你。”
你怎么教我?
江浸月还没来得及问出这个问题,只见凌绝靠在了凳子上,仿佛睡着了一般,而后,她突然感觉到身体里传来一阵怪异的感觉。
“看前面。”
凌绝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不过这一次,他的声音是从她脑海里传来的。
凌绝似是感受到她的疑惑,解释道:“神识同体。”
江浸月:懂了,一个身体装两个灵魂,常见于小说的开车设定。
“神识同体的状态下,我可以辅助你修炼,也能感知到你的情绪,但非常微弱,不必在意。”
江浸月啧啧称奇,按照套路,下一步就是两个人练功练到一半突然欲.火焚身紧接着开始一场激烈的不可描述。
但她和凌绝的合体术很正经,她在凌绝的指挥之下,从小冰箱里取出了几种不同的灵植,用法术在空中笔划着。
就像做饭一样,炼丹也需要合适的灵力输出,过猛了不行,太弱了也不行。
在凌绝的操控下,江浸月感到体内的灵力均匀地释放,张弛有度,她甚至觉得,他比她自己还熟悉她的灵力。
灵植在一番运转之下,变成了一个圆润的淡绿色的丹药
“丹药七日一服,连服三个月,方可彻底解毒。”凌绝道。
这活脱脱是小说中魔道才会用来操控傀儡的方法啊!
江浸月的脑海里有了一个详细的计划,一时兴高采烈,凌绝没来得及退出她的身体,被这股兴奋的情绪波及到了。
他赶忙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中,感到大脑传来一阵陌生的眩晕感。
他平缓了一下,说:“丹方我只教一次,怎么用取决于你,之后不要来问我。”
既然你这么说了。
江浸月想,那我肯定天天问你。
她没有回答,冲着他不置可否地笑了下,出门了。
凌绝没搞懂她为什么要笑,但他总觉得,她看起来似乎没怀好意。
江浸月出了门,站在祁扬面前,拿着那丹药在手里一抛一抛。
像在逗一条狗。
祁扬攥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跳动,俊朗的五官也因为紧绷而微微皱起。
“你到底、想要什么?”他问。
“其实很简单。”江浸月道,“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