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头会去哪里？”
凌绝：……
“他一觉醒来，肯定又会大开杀戒，恐怕连路过的狗都会被他砍成臊子。”
凌绝：……
“也不知哪个倒霉蛋会碰到他。”
“哈哈哈哈哈哈……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心魔劫冒了出来，捧腹大笑，“凌绝，她还挺了解你！”
凌绝：“滚。”
没有得到凌绝的回应，江浸月并没觉得奇怪。
本来他的话就少。
听完了八卦，很快便轮到她交菜了，江浸月将自己种的白萝卜交上去。
其实，白萝卜是江浸月私下喊的，她觉得这种菜明明就跟白萝卜长得一样，可在修仙界，白萝卜有个洋气的名字——雪凝珠，用于辅助练气期的弟子修炼。
“江浸月，你看看别人交上来的雪凝珠，颗颗饱满，为何就你的雪凝珠品相如此之差？”
收菜师姐望着篮子里又小又瘪的雪凝珠，质问到。
江浸月耐心地解释：“二位师姐有所不知，我那偏山坳土质堪忧，实在不适合雪凝珠生长。”
两人对视一眼，江浸月的事情，她们有所耳闻，没办法，谁让她得罪了宗门中的关系户，没被逐出师门，已是幸运了。
“丹鼎长老没说错，你连灵苗都种不好，果然资质堪忧。”收菜师姐的语气里，充满了对江浸月这种自暴自弃心态的鄙夷。
“罢了，这品相勉强合格，但我得提醒你，年底考核的时候，你若交不出品相上乘的灵植，可是会被逐出师门的。”
江浸月领了灵石，内心毫无波澜，道：“多谢师姐。”
回山坳的路上，趁四周没人，江浸月从袖子里拿出了两根更大的雪凝珠。
这两根雪凝珠品相极佳，通体雪白，肉眼可见散发着灵气，比收菜处的雪凝珠好了不知多少倍。
“你方才为何不交这两颗？”凌绝疑惑。
江浸月的院子里有很多长势很好的灵菜，可她专挑长得歪瓜裂枣的蔬菜交上去。
出发前，他就感到不解。
她递了一根给他：“最好的菜当然要留着自己吃，修仙界的工贼们懂个屁。”
她啃了一口。
有了灵气加持，白萝卜变得异常好吃，没有一点涩味，又脆又甜。
“做人不能太老实啊，沧澜宗都这么对我了，我难道还要报以善意？”
凌绝握着手里的雪凝珠，突然陷入了沉思，声音平静无波：“你说得对，若天道负我，那这天地存在，便毫无意义。”
说完，他咬了一口雪凝珠。
“这也负你，那也负你。”江浸月已习惯他这种突如其来的中二，“错的不是你，是这个世界。”
她只是随口玩上辈子的梗，毕竟这个梗带着某种反讽的意味。
谁曾想凌绝非但没有听出来，还以一种看知己的眼神看着她：“你说得对。”
江浸月无话可说，最后看了看他那张过分年轻的面庞。
算了，孩子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