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容寒砚的人似乎很有趣,我觉得你可以见一见。”
央拾忆心中微动,嘴上登时嗤了一声“好吧,希望他能有趣一点,还好不是女修。”
东郊离得有些远,路上她嘴里抱怨不停,魔尊始终耐心安慰她,让她对于魔尊的耐心有些刮目相看。
她一直以为魔尊是一个很容易不耐烦的人,只有在他关心的正经事事上才有耐心,没想到这次愿意主动来帮他找容寒砚。
可能奴隶版的魔尊不太一样吧。
许久两人到达东郊一处宅院,这处宅院虽然地处偏僻但环境实在是极其优美,大片大片的藤蔓花园将阁楼团团包围,哪怕在昏暗中都美不胜收。
此刻阁楼仍旧没有开灯,但从大开的房门处能隐约听见里面有人活动的声音。
魔尊连门都没敲就直接领着央拾忆进去。
里面的人听到脚步声顿时出来,那人脚步很沉稳,走得不紧不慢。
央拾忆心中紧张,希望能看到容寒砚的身影,如果能在这里杀他那就是最轻松不过了,此刻所有人都是提线木偶,杀他甚至对方都不会怎么反抗。
好在这会身体也配合,紧紧盯着里面看。
没一小会,从里面楼上下来一个男人。
来人穿着一袭青衣短打,模样英俊,身后还跟着一位清丽女子。
那男子很有礼貌,即便被贸然打扰也没有不高兴,而是向着魔尊礼貌行礼。
可惜央拾忆眼神一下就暗淡了。
这两位陌生人她没见过,长相声音还有眼神都不是容寒砚和碧楼。
与此同时央拾忆身体也只瞥了一眼就没兴趣的移开不再看,给魔尊传音。
“这人还没你好看。”
魔尊平静的嘴角上翘了些,跟他们寒暄,央拾忆得知这家男主人的确就叫容寒砚,第一层的人没有骗他们,只可惜恰好重名了。
只是她知道这人不是容寒砚,但眼前并不认识容寒砚的魔尊不知道,央拾忆想着自己跟他说是仇人,更怕魔尊伤害错人很想拉着他走,可惜身体办不到,一时间有些焦急。
好在魔尊并未对两人做什么,只是寒暄几句就带着央拾忆离开。
路上央拾忆有些不解的看着魔尊,这人为什么这么轻易的放过容寒砚了,难道他也发现找错人了吗?怎么发现的。
只可惜她问不出口,就在这时魔尊忽然开口,说话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
“如果对一个人有恨,只有亲自报仇才能最解恨。”
这话央拾忆深有同感,也赞同的看了魔尊一眼,心中的恨如果不是亲手爆发出来就会差了一截,会一直辗转反侧后悔。
难怪他没有对容寒砚动手。
她嘴上却有些不满的抱怨:“什么啊那两个人一点也没意思。”
两人说着话就走回房屋,此时十二个时辰已经到了,总算能给她抽出丝线。
央拾忆已经憋得一刻都忍不了了,好在身体也配合,一回屋就累得趴在床上。
“走了这么远累死了,总算能回来睡觉。”
身后魔尊没有回答,而是一步一步朝她靠近。
央拾忆听着身后的脚步声难免有些紧张,丝线扎根在脊柱内不知道抽搐时会不会惊动提线木偶。
而且抽出来多少会疼的吧,她能忍受疼不代表她享受疼。
不过这会身体无比放松,感受到一只滚烫的大手贴在她腰后。
任何敏锐的触觉都让她十分在意,央拾忆闭着眼睛,已经做好了迎接痛苦的准备。
可下一刻那只手已经离开,顺便还拍了拍她。
“好了。”
嗯?
央拾忆愣了愣下意识回头,这才猛地发现自己能动了。
“已经抽出来了,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她有些惊喜,居然没有任何惊动,就这样毫无感觉的没了。
魔尊在一旁失笑。
“如果等了十二个时辰还会让你疼,那我这位夫君做的是不是太不称职了。”
央拾忆也笑了,重新掌控身体的感觉实在太好,她也迫不及待的想早点解除第二层这些人的痛苦。
他相信此刻这里所有人的幸福都是虚假的,每一个人都像自己这样身不由己。
“我们走吧,快去解除提线木偶。”
魔尊却率先问她:“不先去报仇吗?”
“唉找错人了,只是同名,”说到这里央拾忆有些无奈。
“你确定吗,”魔尊拧眉。
“嗯。”
很快魔尊不再问,两人一起前往城池内最高的楼阁。
不用被丝线操纵后他们根本无需再演戏,一路穿过热闹的街道,在众人诧异的表情中直奔高楼。
和城中任何一个大开的房门都不同,这扇楼阁房门紧闭,魔尊去检查了一番然后摇头。
“里面没有机关阵法。”
央拾忆也不奇怪,进入城中所有人都会被提线木偶操控,这里就算没有机关其他人也过不来。
而像男主这种能强到无视丝线的人自然也不会被小小的机关困住。
两人很快拉开房门。
吱嘎一声,和城内崭新的建筑不同,这里木门不知道多少年没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