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这边相对的西边。
路上魔尊一直一言不发,央拾忆走着走着感觉不是很像他性格。
虽然她是故意不想让魔尊开口,提出立刻能找到通往第二层通道的建议,但魔尊居然真的全程不说话,这实在有些离奇。
于是她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一停下魔尊也停下脚步,此刻的他一改之前叛主的样子,低眉顺眼仿佛真的是一个乖巧的奴隶。
央拾忆忽然有一种感觉,他之前的生气好像是因为她喜欢的人太多了,如今答应只喜欢他一个,魔尊似乎变得听话了起来。
这个念头让她稍微松了口气,两人很快来到西侧。
和之前一样,魔尊站在她身前左半边位置,所以哪怕拉着把手推门的是央拾忆,真正有危险可以挡在前面的也是魔尊。
西边她只是猜测跟东边不一样,但具体会不会凶险她也不知道,因此也是将警惕心提到了极致。
此刻稍微将门开了一个缝隙她就往里面看去。
和之前东边的危险不同,门后是一间小小的密室,密室内则并排放着两把椅子。
央拾忆一看到里面没人转头就走,根本不想探查这密室椅子究竟有什么作用,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宝物。
谁知这次魔尊并没有跟着她一起走,反而拉住了她。
“进去看看吧。”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身世吗。”
央拾忆背对着魔尊,无奈的闭了闭眼。
该死的红袍人是不是又给她身世安排了什么戏份,可别是知道了她身份,事情再发生什么变故。
央拾忆一点也不想多事,只想赶紧找到人复仇再说,于是低着头表情有些难过。
“算了,真正来到这里我发现也没那么想知道。”
“我还是过好自己的生活吧。”
这话说完央拾忆就直接往外走,然而手却被魔尊抓紧了。
她回头,魔尊看着她一脸不赞同:“你千里迢迢跑来这个秘境就是为了窥视镜,此镜无法取出只能在这里照,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后悔就难了。”
“你好好想想。”
他虽然是在劝央拾忆好好想,可手一直紧紧攥着她手腕,第一次态度近乎强硬。
央拾忆意识到红袍人给自己安排的原本性格应该是非常强烈的想要寻找身世。
她不太明白这个窥视镜,不知道这个窥视镜看到的究竟是红袍人给她安排的身份,还是她原本真正的身份。
但她不能冒险,不想节外生枝。
好在她很快想到一个好主意:“那我能自己进去吗,这种事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
“好。”
这次魔尊竟然没反对。
央拾忆松了口气,只要魔尊没看见自己的身世就好,待会不管自己究竟看到什么都无所谓,不会影响正事。
很快她独自进屋将门关上,原本她压根不打算照镜子的,只是想待一会就说自己看完了。
但此刻真正进了这个屋里,央拾忆却总觉得有种命运的感觉,而且里面散发的力量稍微有些熟悉,那是和银异天马类似的溯源之力,只是更加强悍。
这镜子好像的确是一件宝物。
央拾忆忽然有点改变主意了,转头看向那堵墙,墙上镶嵌着什么东西,由一块红布盖住。
算了还是看一眼吧,看看红袍人给她安排了什么,也能因此猜一猜原本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危险事。
央拾忆没怎么犹豫,就抓紧时间走到镜子前,一把扯下那红布。
面前光滑的镜子一片漆黑,下一刻,镜子里忽然有了光亮,映照出央拾忆现在的模样。
她身上属于魔尊的血污已经被清洁术清理干净,此刻一身白衣,央拾忆自己觉得站在昏暗的屋里有点像鬼。
央拾忆没动,但很快镜子里的她就变了。
从一个亭亭玉立的成年女子,忽然开始变得粗壮起来,脸也变得十分狰狞,布满了可怕的疤痕。
这镜子竟是还原出她毁容后的样子。
央拾忆心中庆幸让魔尊出去了,这副模样魔尊肯定能认出来自己就是那个曾经差点炖了他的人。
看来这镜子还原的并不是红袍人设定的背景,而是她自己真实的过往。
很快这副连她自己都有些害怕的样子没有坚持多久,她开始重新缩小,皮肤也重新变得光洁,很快缩小为一个纤细的少女,然后是红光满面笑意盈盈的幼儿。
这是小时候的她,她在镜中一点一点变回原来的模样。
如今的她面色不苟言笑,经过了许多事哪怕面无表情时眼神也很冷,但小时候的她不一样,虽然仍旧承载着家族的众望,但眼底仍是属于孩童的天真。
很快从幼儿变成婴儿,和她此刻丹田里那颗元婴一模一样。
最后连婴儿都逐渐缩小。
当婴儿缩小不见时,出现的应该就是她爹娘了。
央拾忆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爹娘了,自从他毁容被赶出后就再也没回去过,如今哪怕重生了一次也没有回去的打算。
她低着头,有点不想再次见到他们,更有点害怕见到年轻时候那个曾经疼爱过她的他们,心中复杂不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