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咬下去,还和之前一样,那手指上一点皮都没破。
“有点痒。”
萧矜厌关上门甩了甩手,第一次正眼看向身边的兔子:“我好心没将你报官,你还自己上赶着想自首?”
他将央拾忆放在桌面上,撑着下巴看着这只小小的兔妖:“你知不知道袭击审判官是大罪?”
“你不用假好心。”
央拾忆根本没有跟他多说话的意思,别过头去不看他,这人看一眼都觉得憎恶。
这话让萧矜厌狠狠挑眉。
他笑了一声,用一种奇异的目光观察她,十分好奇的对眼前雪白兔妖上上下下盯着,最后用指尖碰了碰她小小的脑门。
“你这里肯定是有点问题,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跟我说话。”
他嗓音装作有些委屈。
“唉,被憎恨了,我们也没仇吧。”
异常俊美的绿色眼瞳朝央拾忆靠近,分明是带着笑意的,然而因为体型实在巨大,此刻的绿色眼睛如同魔鬼般可怖。
有那么一瞬间央拾忆觉得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妖龙,肯定是传说中的魔龙,生来就是要吃掉所有妖族的。
她立刻偏过头去,还是对审判官的话不理不睬,只是低头默默啃着锁链。
不过那锁链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异常结实,央拾忆又十分用力恶狠狠的啃,很快她的牙和嘴唇都被硌出血来。
“算了给你解开吧,一直绑着我自己也不舒服。”
萧矜厌随手在铁链上一点,只见一缕黑色光芒闪过,原本漆黑的铁链上面顿时符文显现。
然而铁链却没有应声而断,上面显示出密密麻麻的符文,必须挑选出正确的。
“奇怪,我什么时候弄的?”
萧矜厌摆弄了一下这铁链确认是自己的手笔,好看的眉头深深皱起。
央拾忆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看他装模作样又不愿意解开铁链的样子只觉得愈发虚伪。
亏她以前也对审判官十分仰慕向往,和所有妖族女子一样,渴望有一天成为像他这样的人,整个妖域人人都想嫁给他。
如今所有泡沫都幻灭,偏偏这张俊美的脸好看到让仇人都忍不住分神,不想对他有一丝心软,央拾忆干脆撇过头不看这个人。
下一刻,她发现一旁椅子背上搭着一件粉色的仙裙。
她恍然一愣,忽然想起一个被自己忽略的事。
想让那小魔头不出生不止可以杀父亲,明明也可以杀母亲。
萧矜厌这种人,他找的伴侣难道会是什么好人吗?
就算他母亲无辜,被熊孩子莫名杀了的自己就不无辜吗。
况且应该没有人比萧矜厌的修为更高了,杀他伴侣总比杀萧矜厌本人要简单许多。
这么想着央拾忆眼中迸发出希望,也没那么绝望等死了,对待萧矜厌也稍微关注了一些,想从他嘴里套出他伴侣的消息。
谁知一转头就见堂堂审判官半天还没解开自己设下的铁链。
央拾忆实在受不了了:“不想解就直说,不用在这假惺惺的演好人。”
萧矜厌扑哧一下笑了。
“我在你眼里是什么很闲的人吗?还要演这个。”
他凑近央拾忆看他,饶有兴致:“小兔妖你叫什么名字?我真是对你很好奇。”
“你这么讨厌我,该不会是我审判的某个罪犯的女儿吧?但我真没抓过兔妖。”
兔妖级别都不高也犯不了什么大罪,根本用不着他亲手抓。
央拾忆下意识别开视线不想回答,紧接着她想了想忽然道。
“我可以回答,但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萧矜厌挑眉:“说。”
央拾忆时间和机会都不多,想都没想就直白问:“那件粉色裙子是谁的。”
这话让萧矜厌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椅背上的裙子。
他没有回答,而是长长的哦了一声,转过头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向这只兔妖。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了。”
突然的话语让央拾忆心头一紧,紧接着就听到他含笑的嗓音。
“因爱生恨,爱而不得,我看你是太喜欢我了。”
短短一句话仿佛晴天霹雳,让央拾忆浑身的毛全炸了。
她愣愣的看着这个臭不要脸的人,不敢想象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厚脸皮的人,理所当然的以为谁都会喜欢他吗?
这位审判官的形象跟她从小记忆里正直的形象完全不符,他居然是这种人。
央拾忆声音都结巴起来,气得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咬他,然而为了让萧矜厌说出实话,她只能强忍心中的憋屈继续追问。
“你先说那裙子是谁的。”
“不是我伴侣的。”
萧矜厌摇了摇头凑近这只兔子,指腹轻轻抬起她一只小小的粉爪子。
“才这么小不好好修炼,整天想着男女之事。”
央拾忆爪子刚被他抬起来就下意识用力抠着他的手。
尖尖的指甲对魔尊来说一点也不锋利,完全像是挠痒痒一样,一路麻痒到心脏里。
萧矜厌不再乱动她,忽然认真的道:“看在你喜欢我喜欢得这么歇斯底里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