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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1 / 2)

永定二十二年,东都青陵。

临近冬至,西风从关外一路刮进京城,吹得满城萧条凛冽起来,一场晚至的大雪纷纷扬扬将青陵变成了雪城。

夜晚极寒,正值刑部大牢换班,几个狱卒在雪中踏出零星的脚印。

进了大牢,狱卒骂骂咧咧地各自归位,有个新来的一路走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穿过长长的通道才到了一间牢房外,有个年长的牢头正候着他。

牢头拨了拨面前的火盆,“新来的,过来!”

听说新来的总免不了被上面欺负几分,他便十分麻利地走了过去,讨好地唤了一声:“头儿。”

牢头上下打量了眼他,满意地一笑,将手边的酒壶递到了对面,“这大牢晚上可不好过,喝口酒暖暖,这里头关的可是重犯。”

新狱卒小心接过酒,忍不住往牢房里看了一眼,想看看这重犯长什么模样,这少年是托关系进来混口饭吃,没见过世面,以为重犯大概是长得五大三粗,凶神恶煞,杀过人舔过血,看一眼都让人胆颤。

可他这一眼望去,却只看到墙边单薄地睡了个人,那人蜷缩在被子里,看不清脸,时不时地咳嗽着,像在这大雪天染了病。

“这是关的什么人啊?”狱卒随口问道:“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十恶不赦的人。”

牢头白了他一眼,“看起来?你懂什么,这可是西朝派来的细作!”

生逢东西两个朝廷并立,“细作”二字的分量十分重,狱卒这才想起了这几天传得风风雨雨的事,震惊道:“她就是那个西朝明亲王的女儿?”

“什么亲王?那是乱臣贼子,西朝不过一群叛乱的乌合之众,还真以为是个什么王了?”

“是是是,小人说错话了。”狱卒赶忙赔罪,却还是忍不住追问:“就算这样,但……但她放着好好的一个郡主不做,跑来当什么细作?”

牢头一脸不屑道:“这我哪儿知道,她捏造身份接近当今的太子殿下,还勾结刺客想要行刺太子,哪一条罪都够她死几回了!好在她奸计没能得逞,反倒让人给抓了,实在是报应!”

“是是是,这人实在可恶……”

牢房里的许云岫刚被灌了汤药,嘴里还弥漫着清苦的药味,她混混沌沌地听着两人的谈话,脑子里渐渐清明了起来,这几日每换一拨狱卒都要将她的“光荣事迹”讨论上几回,对她口诛笔伐上几回,她自嘲地想起自己的处境,大概也听不得几回了。

新来的狱卒靠在火盆边暖了暖手,将牢头递给他的酒饮了一口,辣得他一呛,牢头拿过酒不屑道:“瞧你这点出息,喝口酒都不行。”

狱卒赔笑道:“是小的没用,小的没用……”

片刻后牢头提起酒壶,“你在这儿看好了,可别出了什么岔子,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好嘞!您放心。”

狱卒送牢头离开,又忍不住往牢房里多看了几眼,看到里面没什么动静,就独自坐在了火盆前烤火。

火盆里的炭火越燃越旺,狱卒眼里的火渐渐燃成了一道光影,他打了个哈欠,睡意胡搅蛮缠,不知不觉在桌上睡了过去。

等到狱卒倒下,牢头放轻脚步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瞧了眼睡倒的狱卒,嘴角划过一丝冷笑,接着转身朝门后拱手道:“大人。”

“嗯。”一个蒙面黑衣人迈步进来,他望着牢房眼里涌出片杀意,对牢头冷淡道:“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小的明白。”牢头笑出一丝奸诈,“新来的狱卒不懂事,值班期间擅离职守,没有注意到牢里的犯人,畏罪自杀。”

“很好……”黑衣人一摆手,“打开牢门吧。”

“是。”

牢头将牢门打开,许云岫听到开门声眉角一动,锁链滑动的声音分外刺耳,但她却什么也没听到似的,没有理会来人。

“大人……”牢头见许云岫没什么反应,又审时度势地看了看黑衣人的神情,解释道:“刚给她灌了药,这会儿怕是还没完全清醒。”

黑衣人疑惑地看了眼牢头,牢头立刻补充:“是那位小将军让的。”说罢一脸不屑,“这种祸国殃民的人,我们才不想管她的死活。”

牢头的话似乎舒了黑衣人的心,他颔首走到许云岫跟前,像是特意压低了嗓子,“许姑娘在这牢房过得可好?”

许云岫听到声音眉头一拧,这才缓缓从被子里坐了起来,连带着手上的锁链发出阵微响。

牢房里的烛光洒在了许云岫的脸上,让人看清了这重犯的面目,竟是个形貌昳丽的年轻姑娘,跳动的烛火印着她的脸,将她一脸的病容扫去了一半,只那本该温柔多情的桃花眼里竟盛了些风雪般冷意,将她那温和的气质掩了,多出些平日少有的阴郁来。

许云岫冷眼盯着面前的黑衣人看了会,她突然好整以暇地坐直了身子,从容地低头轻笑了下,这才对着来人不紧不慢道:“有劳狱中各位手下留情,日子虽过得不比太子府,倒也相安。”

黑衣人冷笑了声,“嘴硬。”

那牢头却被许云岫激怒了,“你还敢提太子?殿下于你有知遇之恩,你非但不知回报,反而恩将仇报,真是个白眼狼!”

许云岫看了一眼牢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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