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衡州府城外,官道两旁的稻田己近成熟,金黄的稻浪在风中翻滚,却被骤然响起的枪炮声打破了江南的宁静。
第二军 201 师、202 师的士兵刚在城外扎下营寨,侦察兵便策马狂奔回报 —— 清日联军主力正沿钱塘江南下,先锋部队己距衡州府不足十里。
“怎么来得这么快!”第一军副军长兼任201 师师长刘振邦猛地拍向桌案,神色凝重。此次第二军仅两个师驻守浙中,总计6万余人,本是负责防备联军侧翼,却没料到清日西十万大军会集中兵力首扑浙江,兵力悬殊近十倍。
第二军军长张敬之身着军装,快步走到舆图前,指尖划过衡州府周边地形:“联军吸取了广州之战的教训,合兵后行动迅速,咱们硬拼绝无胜算。传我命令,立刻拆除营寨,全军向西撤离!”
命令刚下,城外便传来密集的火炮声。清日联军的先头部队己抵达城下,法式火炮的炮弹落在营寨周边,掀起漫天尘土。
202 师师长陈继宗拔刀出鞘,嘶吼道:“各旅交替掩护,步兵垫后,火炮先撤!绝不能让联军缠住!”
士兵们来不及收拾全部物资,扛起步枪、拖拽着火炮便向西急退。
201 师的士兵依托路边的土坡、稻田构筑临时防线,步枪与火炮交替开火,暂时压制住联军的冲锋势头。
联军兵力源源不断,日军士兵端着步枪嗷嗷冲锋,清军的法式火炮也持续轰鸣,密集的子弹如雨点般落在防线前后。
“撤!快撤!” 刘振邦见防线即将被突破,果断下令。士兵们交替掩护着向后撤退,不少士兵在撤离中被流弹击中,倒在稻田里,鲜血染红了金黄的稻穗。
清日联军并未给第二军喘息之机,一路紧追不舍。
川上操六下令兵分三路,对第二军形成包抄之势,山地元治则亲率日军精锐,沿着官道狂追。
杭州府、金华府等地相继失守,浙江大部分州县落入联军手中,沿途的乡镇被战火席卷,百姓纷纷逃离家园。
张敬之率部一路向西,沿途不断遭遇联军的袭扰,士兵伤亡持续增加,两个师的兵力己不足三万。
他在途中召集将领议事,指着舆图上的江西地界:“浙江地势平坦,不利于防守,江西多山地丘陵,咱们退到那里,利用地形边打边退,拖延联军进攻节奏!”
“军长,联军追得太紧,咱们怕是难以顺利撤退!” 陈继宗忧心忡忡。
“我自有办法。” 张敬之下令,让士兵们在沿途的山道、隘口埋设地雷,拆除桥梁,烧毁粮草,同时派出小股部队袭扰联军后路,减缓其追击速度。
“另外,立刻给郑景明发报,让第三军火速向江西集结,两军合兵后,再与联军决战!”
命令传出,信使快马加鞭赶往第三军驻地。
张敬之率第二军继续向西,沿途不断与联军追兵激战。
在江西与浙江交界的玉山关,201 师与 202 师依托关隘顽强阻击,日军多次冲锋均被击退,山地元治气得暴跳如雷,却一时难以突破防线。
趁着联军被牵制的间隙,第二军主力顺利进入江西境内。
张敬之站在玉山关的城楼上,望着向西延伸的山地,神色稍缓:“进入江西,咱们就占据了地利。告诉弟兄们,再坚持几日,第三军一到,咱们就能扭转战局!”
一天后,江西与浙江交界的山道上,尘土飞扬,枪炮声此起彼伏。
第二军 201 师、202 师的士兵交替掩护,沿着蜿蜒的山路向西撤退,沿途只留下零星部队阻击追兵,故意露出散乱的阵脚。
日军先锋部队踩着满地狼藉,一路高歌猛进。
山地元治骑着战马,挥舞着军刀,看着沿途丢弃的枪械、帐篷与少量阵亡士兵的尸体,放声大笑:“南方军不过如此!之前听闻有多勇猛,如今看来,不过是一群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
野津道贯倒没有那么乐观:“各位,现在南方军往江西逃窜,我们是继续追还是先去福州?”
“当然要追!”山地元治己经打上瘾了:“从江西一样能够只插广东!”
“就是,我们拿下广东 ,福建就是送上来的 美人儿,任我们拿捏!”
“好!”川上操劳最终同意,经过这几天下来,他发现清军还是很配合 的:“我们继续进攻江西!”
“将军,万一打下广东后,清军后悔了怎么办?”野津道贯还是有点儿不放心
“后悔更好!那我们就掉头把他们也干掉!这样整个南方都是我的了!”
“嘎嘎嘎嘎”
各师团长猖狂的笑了起来 !
清军阵营,新军将领聂士成面带得意,勒住马缰道:“李大人果然料事如神!我军法式装备威力无穷,再加上日军精锐,南方军自然望风而逃。继续追击,定能一战荡平贼寇!”
清军与日军的士气被一路的胜利点燃,原本稳扎稳打的推进节奏彻底打乱。
士兵们扔掉沉重的行囊,轻装疾进,连侦察兵都懒得派出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