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第一军指挥部内，煤油灯的光芒照亮了墙上悬挂的巨型地图，地图上用红、蓝两色标记着敌我双方的阵地范围，密密麻麻的箭头标注着白日战斗的攻防路线。
钟斯年身着沾满尘土的军装，腰间别着指挥刀，站在地图前，目光凝重地看着被法军突破的南侧战壕标记 ，白天与英法联军的激战虽暂时停歇，但防线的漏洞己暴露，必须尽快制定应对策略。
“报告大人！第一军赵虎军长、德诺参谋长，还有西位师长、秦局长都到了！” 警卫员推门进来，声音带着几分急促。
钟斯年点头：“让他们进来。”
很快，第一军军长赵虎、参谋长德诺与西位师长（101 师李守业（兼任副军长）、102 师王尚武、103 师范有德、104 师吴振锋）、军情局长秦振庭相继走进指挥部。
几人脸上都带着疲惫，军装或沾着泥土，或留着弹痕，刚坐下便接过警卫员递来的热茶，指尖因长时间握枪而微微泛白。
“诸位，白天的仗大家都看到了 —— 英法联军仗着火炮数量多，步步紧逼，咱们东侧工事被占了一处，南侧战壕也被撕开个口子，虽然守住了核心阵地，但再这么耗下去，防线有可能要被突破。
钟斯年率先开口，声音沉稳却带着紧迫感，“今天叫大家来，就是要商量接下来的防守方法，务必堵住漏洞，撑到后续支援赶到。”
德诺：“大人，看白天的进攻，英法联军还是很拼命的，不要命的向前推进！“
“是啊，今天应该还是试探性进攻 ，估计明天会更凶猛些！”李守业接口道，他 的101师，和104师一起部署在东面，防守的是英军主力进攻，压力有点大
“我102师驻守的南侧阵地，今天感觉法国军队的 攻势也很卖力，应该是援军到了 ，受到了鼓舞！”王尚武接口道。
几位将领通过第一天的战斗，都嗅到了危险。
赵虎：“大人！现在看来，明天的战斗会更难打，我提议今晚连夜就加固攻势， 在现有工事后方再挖三道散兵坑，每道坑之间用交通壕连接，既能分散敌军火炮威力，也能让士兵交替掩护撤退！”
“虎哥！士兵刚刚劳累一天，会不会太仓促了，士兵要保持体力”。
“那就征集越南本地人去干！”。
“对！咱们大人有钱！雇人去干！”
你这帮 小畜生，竟然敢挤兑老子！
不过拿钱换士兵的命，钟斯年没得说，点头同意：“德诺！等下你让范有财去安排，告诉 越南人，我们保证他们安全，放心去干 ，每人一个晚上20两！”
“遵命！”
吴振峰：“大人，各位长官，我观察我们的机枪点可以调整，把咱们大部分的马克沁机枪，挪到丘陵两侧的制高点，形成交叉火力！”
“嗯！可以！” 因为钟斯年作弊的缘故，马克沁机枪提前几年搬上了战场，第一军士兵也是在摸索着用法！
“还有火炮，敌人”
“说到花钱，另外，我又想到个办法，我们可以雇佣越南人去帮忙准备沙袋等设备，万一第一道防线抵不住，我们可以快速准备第二道防线！”
“好！”钟斯年丝毫不在乎花钱！
德诺也开口补充道：“大人，诸位的建议都很务实，我提议注意两点 ， 一是火炮弹药的分配，咱们只有 两百多 门火炮，必须集中用在关键防线，比如南侧平原和东侧丘陵的火力缺口；
二是士兵的轮换，白日战斗损失不小，要让前线士兵轮流休整，避免疲劳作战，否则后续战斗力会大幅下降。
“好！就这么办”钟斯年转头看向秦振庭，“振庭，军情方面有什么新消息？”情报是制定策略的关键，必须掌握英法联军的动向。
秦振庭放下茶杯，从随身的公文包中掏出一份情报：“大人，根据咱们收买的越南本土探子回报，英法联军白日损失了一万五千多人，是我军的五倍！不过敌人人数众多，英军这次参战的有25万人！”
钟斯年点点头，白天的规模也 看出来了，这时候听到敌军规模，也不意外！
“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准备吧，务必在天亮前完成所有部署。”
钟斯年最后总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14万对40万！这是个考验，过去了，第一军就是亚洲第一强军！大家有没有信心？ ”
“有！谨遵大人命令！” 众人齐声应下，纷纷起身离开指挥部，快步朝着各自的部队赶去。
德诺没有走：“大人！海军前一封电报说世昌己经找到日军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截住？
“要是只有20万远征军，那 世昌就是老虎扑兔子，一拿一个为准，就怕日本海军出动了”
“是啊，属下有点儿担心”
“没事！相信世昌，打不赢，他也跑得赢，左右就这两天，广州那边就会把消息传过来的！”
“大人，咱们这一战，又是被几国攻击，很危险啊！”
“没办法，我大哥、二哥是俩废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