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重伤员优先安排到医疗条件较好的舰船,轻伤员协助医护兵照顾重伤员,务必让所有弟兄都得到妥善安置。”
甲板上,幸存的将士们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情绪,纷纷抹起眼泪。
有的士兵抱着战友的尸体,肩膀剧烈颤抖,压抑的哭声从喉咙里溢出;有的则站在甲板边缘,望着武昌号沉没的方向,默默流泪,手里还攥着战友送的小玩意儿;还有的老兵坐在炮弹箱上,一边擦拭着步枪,一边红着眼眶,嘴里念叨着牺牲弟兄的名字
这是第一舰队成立以来的第一场硬仗,从清晨天还没亮时的接战,到午后的最终肃清,整整 5 个小时的厮杀,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与死神较量,炮声、爆炸声、惨叫声不断在耳边回荡,如今虽取得了胜利,却也付出了难以承受的代价。
打捞尸体与安置伤员的工作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夕阳渐渐西斜,将海面染成金色时,水兵们终于将所有牺牲将士的尸体整齐排列在广州号的后甲板上,每具尸体都盖着一面折叠整齐的军旗,军旗上的五角星在夕阳下闪着微弱的光。
海风拂过,军旗猎猎作响,像是在为烈士们送行,也像是在诉说着这场海战的悲壮。
待一切收拾妥当,马世昌重新登上舰桥,此时的他,眼中己没有了之前的悲伤,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与冷静。
他下达新的命令:“广州号铁甲舰率领剩余的巡洋舰、近海炮艇、鱼雷艇,即刻启程前往琉球群岛,利用当地的船坞修缮受损舰船,优先修复主炮与动力系统;
同时,让通讯兵起草此战的详细战报,发往广州大本营,把伤亡情况、战果、日军残余动向都写清楚,请求大本营支援医疗物资与舰船维修零件;
我则率领琼州号、韶关号、潮州号三艘铁甲舰,以及东莞号巡洋舰,继续向北航行,前往日本海域,老子要为牺牲的弟兄们报仇!”
“是!” 各舰舰长迅速领命。
广州号率先调整航向,烟囱喷出浓密的黑烟,舰体缓缓转向东南方向,朝着琉球群岛驶去。
舰上的水兵们纷纷站在甲板上,对着马世昌所在的琼州号敬礼,有的水兵还举起了手中的步枪,对着天空鸣枪,以此致敬牺牲的战友,也致敬这场艰难的胜利。
琼州号、韶关号等西艘舰船则缓缓转向北方,舰艏切开金色的海面,激起白色的浪花。
马世昌站在琼州号的舰桥,望着逐渐远去的广州号舰队,又转头看向北方辽阔的海面, 那里是日本的方向。
东京!老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