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号失去动力,轮机长跑上甲板,焦急地汇报:“舰长!舰船动不了啦!”
“什么?动不了?”周围通讯兵和军官一阵惊慌
“请大人速速离舰,卑职代替大人指挥!”大副刘长友对着舰长黄威说道!
“放屁,老子死也要死在武昌舰!”
“舰长!”刘长友急疯了。
“长友,你带着伤员现在离开,我在这守着,放心,我指挥熟练些!”刘长友是自己的老弟兄,黄威怕这时候他犯撅,满脸沉稳地劝导他。
“这…大人小心!”
“速去!时间不多了!”
刘长友带人下去,大喊“把所有伤员都带下救生艇!”
受了轻伤的舰艇参谋李正辉带头喊道:“卑职的伤不碍事儿,留下来配合大人指挥!”
“好样的!正辉,现在我命令!所有人就近使用武器,对任何靠近我们的敌舰进行打击!”
“大人,卑职也愿意追随大人!”周围不少军官士兵靠过来!
“兄弟们!怕什么!我们还有枪,还有副炮!打它狗日的!”
“对!咱们就用副炮打!用步枪打!绝不让日军靠近!”
水兵们纷纷响应,有的操控仅剩的两门副炮,对着逼近的严岛舰射击;有的趴在船舷旁,用步枪对着日军水兵开火;还有的则扛着沙袋,试图封堵弹药舱的裂缝,防止海水进一步涌入。
在惠州号、梅州号的掩护下,他们接连击退日军的三次进攻,舰体周围的海面上,漂浮着不少日军的尸体与碎片。
马世昌站在广州号舰桥,望着远处受损的武昌号,眉头紧紧锁在一起。铁甲舰是第一舰队的核心战力,绝不能轻易损失。他立刻调整部署,对着通讯兵下令:
“左路广州号、韶关号,继续牵制扶桑号与严岛舰,别让他们支援比叡舰!右路琼州号、潮州号,放弃追击比叡舰,立刻转向,回援武昌号!务必保住武昌号!”
琼州号、潮州号接到命令后,迅速调整航向,烟囱喷出更浓的黑烟,舰体加速朝着武昌号方向驰援。
海面上,双方的攻防再次发生变化 ,日军见武昌号迟迟无法拿下,又调来金刚舰支援,试图以三舰之力摧毁武昌号;而第一舰队则集中力量保护受损的武昌号,同时寻找机会反击。
一场关乎东海防线走向的恶战,仍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谁也不知道,最终的胜利会偏向哪一方。
此时,第一舰队己经出现大量损失 ——3艘巡洋舰在混战中被击沉,10 艘近海炮艇成了漂浮的残骸,20 余艘鱼雷艇要么沉入海底,要么失去战力。
最让人揪心的是武昌号,动力设备全毁后,舰体持续进水,此刻己明显倾斜,水兵们虽拼命用沙袋封堵缺口,却仍挡不住海水涌入,船身正缓缓下沉,舰长只能通过通讯器向马世昌求援:“长官!武昌号撑不住了!请求允许弃舰!”
马世昌刚要下令同意,瞭望哨突然发出凄厉的喊声:“长官!日军巡洋舰动了!他们朝着咱们冲过来了!是自杀式冲锋!”
马世昌猛地举起望远镜,只见日军仅剩的 4 艘巡洋舰 —— 严岛舰、比叡舰、金刚舰、秋津舰,竟同时加速,朝着第一舰队冲来。
其中严岛舰、比叡舰首奔武昌号,舰艏对着倾斜的武昌号,显然是想撞沉它;金刚舰、秋津舰则朝着广州号扑去,甲板上的日军水兵甚至站在舰舷,挥舞着佩刀,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
而日军唯一的铁甲舰扶桑号,虽多处中弹、航速缓慢,却也跟在后面,用仅剩的副炮掩护巡洋舰冲锋;日军残存的一两艘鱼雷艇和炮艇,也疯了般朝着第一舰队的防线冲来,试图分散火力。
“不好!日军要拼命!” 马世昌心头一紧,抓起通讯器嘶吼,“全体舰船注意!集中所有火炮,优先打击冲向武昌号和广州号的日军巡洋舰!绝不能让他们靠近!”
指令刚传下,第一舰队的炮火瞬间密集起来。广州号、韶关号的主炮对准金刚舰、秋津舰,琼州号、潮州号则调转炮口,拦截严岛舰、比叡舰;剩余的巡洋舰与潜水炮舰也纷纷开火,速射炮形成密集的火力网,朝着日军巡洋舰扫射。
“轰隆!” 琼州号的主炮率先命中严岛舰舰体,严岛舰甲板瞬间被炸出大洞,却仍未减速,冒着炮火继续冲向武昌号。潮州号紧接着发射,炮弹击中严岛舰指挥塔,舰长当场阵亡,可严岛舰在惯性作用下,依旧朝着武昌号逼近。
与此同时,广州号的炮弹击中金刚舰舰尾,使其航速骤降,韶关号趁机补射,一枚炮弹炸毁金刚舰主炮,金刚舰失去反击能力,却仍试图用舰艏撞击广州号。
“再快点!加大火力!” 马世昌紧盯着海面,看着严岛舰离武昌号越来越近,额头上渗出冷汗。
就在这时,潮州号的主炮再次命中严岛舰,这一次,炮弹首接引爆了严岛舰的弹药舱,一声巨响后,严岛舰舰体断裂,沉入海中;
比叡舰也被琼州号与两艘巡洋舰联手击中,舰体倾斜着停在海面,很快被海水吞没。
另一边,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