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莫云已经能初步用出这一剑了。
他还没想这一剑的名字,他要将这神圣的时刻留到完全创出这一剑时。
这天,黑蜘蛛带来消息,欧阳兄弟楼下那两个呆头呆脑的傻丫头被人调包了一个。
掉包这人模仿起来简直一模一样。
但她只要还是人,总有松懈的时候。
在无声无息,可以全天候监视的黑蜘蛛面前,只要有一点破绽就是致命的!
这人自然就是不男不女屠娇娇。
杜杀他们来了。
又过了几日,黑蜘蛛找到莫云。
欧阳兄弟被人象死猪一样塞进马车,朝郊外赶去了!
黑蜘蛛远远缀在马车后,莫云又跟在黑蜘蛛之后。
马车停在一栋荒宅外,车上跳下一身白衣如雪,面色苍白的血手杜杀;身后跟着脚不能动,用双手爬行的欧阳兄弟;最后出来仍然扮作傻姑娘的屠娇娇和圆润肥硕,笑容满面的哈哈儿。
而马车车夫,一脸的憨厚老实,嘴里说的却是要尝尝欧阳兄弟这身肥肉,便是不吃人头李大嘴了。
几人走进荒宅,莫云仍旧藏在远处,黑蜘蛛守在近旁。
不一会儿,一道蒙蒙胧胧的人影象鬼一样飘到荒宅窗外。
半人半鬼阴九幽也到了!
黑蜘蛛立刻向莫云招手。
莫云动了。
不再顾忌发出动静,他的身体撕裂空气,用最快的速度射向荒宅。
荒宅中的众人听到动静,除了杜杀纷纷变色。
阴九幽呼啸道:“不好,是天刑剑!”
短短六个字说完,话声已在十馀丈之外。
这人跑得倒快!
还好黑蜘蛛已经提前跟了上去。
阴九幽也就装神弄鬼的本事高强,单论轻功,又怎么比得上银丝渡虚的黑蜘蛛?
荒宅中立刻咚咚作响。
几人呼道:“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杜老大一个人就可以收拾了!”
当莫云撞破荒宅大门,除了在地上呻吟的欧阳兄弟,只剩下站在原地的杜杀,和李大嘴的背影。
眨眼间,背影也不见了。
杜杀静静地站在那里,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莫云迅速说:“我有一剑,请杜老大品鉴。”
不等回答,就一剑刺向杜杀。
这一剑初看平平无奇,剑在半途却生出无数变化。
剑之灵巧,剑之朴拙,剑之杀伐,剑之浩荡
几乎所有剑法的特点都包含在这一式的变化中。
这一剑,就是一朵稚嫩的剑道之花,在阐述剑道的真缔。
若有学剑之人在此,想必会为之感动落泪。
杜杀虽然不学剑,他也能感受到这一剑的美。
无数的变化并不杂乱,它们就如花瓣井然有序地排列。
突然好似狂风忽过,花瓣飘飞,所有的美好凝聚成落英刹那的芳华。
莫云的剑自落英中刺出,似乎又回归了平平无奇的本质。
鲜血自杜杀咽喉汩汩流下,他看着莫云,用尽全力开合口唇。
莫云看得清楚,那是两个字。
好剑!
杜杀气绝。
他到死都站在原地。
顺手结果了欧阳兄弟,莫云开始探查周遭痕迹。
李大嘴应该独自从后门逃了。
莫云发现一处地道。
哈哈儿和屠娇娇是暗地里的鸳鸯,大概率是一起逃了。
李大嘴不用管他,哈哈儿可能也罪不至死。
但屠娇娇必须死!
莫云毫不尤豫地跳下地道。
地道内一片漆黑,潮湿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泥土和陈腐的味道。
莫云拿出火折子向前追去。
地道几个转折之后却出现了分岔。
两个路口,每条路都有一双脚印。
莫云仔细辨认:一个大,一个小;一个深,一个浅。
当即朝小脚印那条路追去。
莫云顺着地道抵达尽头,眼前始终是一片空荡。
尽头处是一个简陋的土洞,仅容两三人站立,四周是湿冷的土壁,角落里散落着几块腐朽的木板和一些干草。
出了土洞,外面的泥土却十分干燥,哪里还见得到脚印?
莫云又四处探查。
终于在一条小径上发现了一根断裂的草叶,断口新鲜,显然是刚刚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