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队?”
张仑和徐延德对视一眼。
眼里都有些惊讶。
徐延德指尖停了。
张仑摸着下巴没说话 ——
他们练了十几年军。
何尝不知道这毛病?
只是没人敢这么首白地说出来。
徐延德又问。
眼神里多了丝认真:
“那依王参军之见。
该怎么改?”
“得因材施教。
因敌而变。”
王守仁目光坚定。
手指在桌上虚虚画了个圈:
“个子高的。
适合用长枪。
可发挥其身高优势。
在战场上冲锋陷阵。
不用逼着练短刀。”
“身手灵活的。
适合用短刀。
便于在近身搏斗中绕后偷袭。
不用硬练长枪。”
“不能一刀切。
都练一样的东西。
就像做衣服。
总得量体裁衣吧?”
他又看向徐延德:
“对付蒙古骑兵。
得练破骑兵的阵法 ——
用拒马桩挡马腿。
弓箭手射马眼。
而不是让士兵站成排喊口号。”
“对付南方的倭寇。
得练近身搏杀。
教他们怎么躲倭刀。
怎么用朴刀劈关节。
因其善于隐蔽和突袭。
就得练斥候侦查。”
张仑点了点头。
眼神中透露出认同与赞赏。
手指在案上敲了敲:
“有点道理。
去年我去宣府。
见那边的兵就是这么练的。
比咱们京营灵活多了。”
“那再问王参军。
要是现在蒙古人来犯。
就从居庸关打进来。
来了五千骑兵。
该怎么应对?”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实战的紧迫感。
指尖在沙盘上点了点 “居庸关” 的位置。
这是个实战问题。
王守仁心中思索片刻。
往前凑了凑。
手指也点在沙盘上。
离居庸关不远的地方画了个圈:
“得看他们来了多少人。
五千骑兵。
不算多也不算少。”
“要是小股游骑。
派骑兵去追。
速战速决。
以避免其西处骚扰。
但五千人。
是来抢粮的。”
他指尖往沙盘后方移:
“要是大股部队。
就得坚守营寨。
派快马去调蓟州的援军。
别硬拼。
蒙古人没粮。
耗不起。”
“同时派轻骑骚扰。
不用多。
三百人就够。
夜里去他们营外放箭。
白天去断他们的粮道 ——
他们从草原过来。
粮道肯定长。
削弱其战斗力。”
“等他们粮尽了。
士兵饿得起不来。
再出兵反击。
从两侧包抄。
必能大获全胜。”
徐延德的眼睛亮了。
猛地抬起头。
眼神中透露出兴奋与敬佩。
往前探着身子:
“断粮道?这招狠。”
“可要是粮道离得远。
轻骑不够怎么办?
三百人怕是冲不过去。”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显然是被问住了。
“那就用计谋。”
王守仁微微一笑。
眼神中透露出智慧与谋略。
手指在沙盘上画了条弧线:
“可以假装派主力去正面进攻。
让他们的大将以为咱们要决战。
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把精锐都调到正面防御。”
“再派一小队人。
二十个就够。
扮成牧民。
混进他们的粮草营 ——
蒙古人认衣服不认人。
只要不说汉话。
就能混进去。”
“半夜里。
一把火少了粮草。
他们没了吃的。
不战自乱。”
“出其不意。
攻其不备。
必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好!”
张仑忍不住拍了拍手。
巴掌拍得 “啪” 响。
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
“这个主意好!
就凭这手‘扮牧民烧粮’。
王参军就比那些只会念兵书的老顽固强!”
“末将怎么觉得。
你像是上过战场的?
这招太毒了!”
王守仁笑了笑。
脸上露出一抹谦逊的神情。
往后坐了坐:
“在下只是纸上谈兵。
真要是上了战场。
排兵布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