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厉的掌风袭向桌上的灯烛,屋里暗了下来,体内的灼热感随之散去,消弭于夜色中。
……
此等丑事,姜阳自不会声张。次日,她换掉了昨夜所有值夜的禁军,而后暗地里审了欧阳玉。
可对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什么也不肯说。姜阳几番威逼利诱,他也只承认了自己用迷药药倒守卫一事。
别的,闭口不谈。
出于谨慎,姜阳没有杀他,但派人将他送出城,控制了起来。
再和易青谈起此事时,姜阳道:“我现在知道,为何我舅舅非要杀陈璋的母亲了。”
彼时易青正给他剥葡萄,闻言手一顿:“……为何?”
“就像我想杀了欧阳玉一样……不止是为了什么规不规矩的,也是出于愤怒……或者厌恶。”
“可欧阳玉和陈璋母亲不一样……你若要杀他,就要给出合适的理由,否则,不止中书令,其他送儿子进宫的官员也会因恐慌而生事。”
姜阳纳闷:“可我给不出合适的理由……我总不能说,自己险些被人……清白我倒不在乎,只是如此,有损皇家颜面,也有损我的声望。”
“那就先留着他,”易青将一小碟清透的果肉推给姜阳,拿起一旁的湿帕子擦手,神色淡淡,“……兴许哪日,就找到杀他的机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