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如纸。
他是想贪污
但这事,能放在明面上说吗?
能!
生死攸关面前,没有什么是不能交代的。
“我我就是打算贪污,高四年f班的那些家伙,都是有钱的诡二代。”尔面如死灰地如实交代:
“他们对物价没有明确认知,恰恰是借助这一点,我顶格收取电费。”
“打算框一些钱,还掉我欠下的债。”
“之前打劫,我是真没钱。”
“实话就是如此,要杀”
他自暴自弃式地摊牌。
甚至扬言让许景盛杀了他。
可许景盛怎么会让他如愿?
真假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一笔钱。
他许景盛要拿走。
但这个傀儡也发觉了新的作用。
不能这么简单就杀掉。
或许恶意借助他的职务之便,帮自己在学校向那一群诡二代敛财。
到时候东窗事发。
死的也不过是原本对自己几乎没什么作用的傀儡罢了。
绝无可能查到自己身上。
他心念一动。
噬心蛊瞬间发动。
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悲鸣爆发。
痛!
痛!痛!
他此刻只能感受到来自精神与肉体疼痛的双重折磨。
甚至连自杀都被遗忘在了脑后。
躺在地上,宛若死狗一般。
感觉他快要撑不住,精神崩溃的瞬间。
噬心蛊瞬间消停。
那股莫名的哀伤感也在这一瞬消散。
明明是诡异,是诡体。
抬起头,看向许景盛,他的眼底充斥着祈求。
没有怨毒、没有仇恨。
这种彻底掌控他生死的敌人,他生不出任何歹念。
只希望对方能够放过他。
冷哼一声:
“把诡币交出来吧。”
“总不会,还要我亲自动手拿吧?”
许景盛冷着一张脸对躺在地上满目祈求的威廉·威尔提醒着。
颤巍巍地将落在地上的储蓄卡捡起来。
一分不剩,全部取出来。
恭敬地递送到许景盛的面前。
双膝跪地,身子匍匐。
忠仆之相不过如此。
许景盛看在眼中,心底是万分满意。
一个暗紫色的瓶子凭空出现。
在诡气的包裹侠。
入手,瓶体冰凉。
只听许景盛的冰冷命令声传入耳畔:
“研学之时,将它撒入河水源头。”
“不要办砸了。”
“不然,你会知道后果的。”
“明白,主人!”尔恭敬、谦卑到了极点。
生怕回应的态度稍有不慎,会让对方生出不满。
再动用噬心蛊折磨他。
那种身魂具痛的感受,这辈子他都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一分钟、两分钟。
前程无比。
根本不敢动弹。
哪怕是发觉周围弥漫的黑色雾气渐渐变淡。
他也没敢第一时间起身。
而是任由身体跪在原地,好好调整状态。
蓄积力量。
十分钟后。
整个诡从跪拜的姿态直接变成了瘫软、平躺。
地板的冰凉感席卷全身。
让他能够清晰地认识到自己还活着。
手里,那冰凉的瓷瓶已经不知何时被他的体温同化。
将它缓缓举起。
水源投毒可是重罪。
一旦被当地势力发现。
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哪怕威廉家,也保不住他。
而且,也不会出手保护他这一个区区
边缘诡。
但,不投毒。
下一刻他就会在那种绝望的痛苦中死去。
只能按照黑袍诡的要求去做了。
砸在地面上。
倒是那瓷瓶,被他收入了随身的储物空间中。
心底,丝毫没有拿出储蓄卡查看余额的懊悔。
被发觉,是迟早的事。
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