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秦牧暗赞一声神俊,这头雄鹿个头堪比龙麒麟了,很是雄壮。
那头雄鹿鼻孔喷了喷,来到水潭边,水潭边有一个老者身穿蓑衣,将鱼竿插在岸边正在垂钓。
这老者身边还有个半大不大的孩子,百无聊赖的捡着石子,向老者垂钓之处扔石子,这孩子不是扔一块两块,而是不断的扔。
这瀑布如此巨大,水流如此湍急,即便有鱼也不会吃饵,再加上这个半大不大的孩子不断扔石子,这老者今天是休想钓到任何东西了。
“哥,咱们是不是遇上寻仇的了?”
秦牧小声与李茂交流,李茂颔首道:“是来找国师的,却不是寻仇的。”
“哦,拦路的!”秦牧了然。
这荒山野岭,人迹罕至,既然不是钓鱼的,也不是寻仇的,那么只能是拦路的了!
再加上这头雄壮不逊于龙麒麟的梅花雄鹿,这老者的身份,只怕会是天圣教少年祖师、村长等人同时代的存在!
国师站立不懂,礼貌推了推秦牧,让他上前问话。
秦牧上前,笑道:“长老,你怎么在这里钓鱼!水急、潭深,水清,这里怎么会有鱼?这是你孙儿吧?你孙儿还不断砸石头,即便有鱼也被吓跑了。”
那老者掀了掀,露出满布皱纹的脸,笑道:“怎么没鱼?鱼儿这不便来了吗?”
秦牧悚然,连忙后退,躲在李茂身后。
李茂看向国师,到你出场了。
延康国师走上前来,不咸不淡道:“这水潭虽然不大,但鱼却不小,想要钓上来有些困难。不知长老是否有这个实力?”
那老者脸上的皱纹堆了起来,笑道:“这天下本事一池清水,但是来了大鱼,要把这水搅浑,这条大鱼本应该跳龙门,跳过龙门成为真龙,但是偏偏搅混了水不说,还要吃小鱼,吃光其他小鱼。国师你说,我应不应该把这条搅混水的大鱼钓上来?”
延康国师目光闪动,双手抄袖,不紧不慢道:“长老将门派比喻成小鱼有些不妥吧?门派应该是水蛭,趴在鱼身上吸血的水蛭。水看起来虽清,但水中的鱼都被水蛭叮咬,既然如此,那么不应该钓鱼,而是应该下猛药,将水蛭除掉!”
那老者不再说话。
延康国师也不再说话。
秦牧道:“哥,他们是不是要动手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双方都觉得无法说服对方,理念不相容,也无法让对方接受自己的理念。只能动手打死对方了。”李茂微微颔首,这是国师的麻烦,他不会管,国师也不会让他管。
这一路走去南疆,他只会带着秦牧向国师讨教修行上的问题。
至于想要他再度出手帮衬,那就得看国师的诚意与心意了。
那老者起身,收了钓竿和鱼线,将钓竿竖在一株大树旁,摘下斗笠,脱掉蓑衣,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熊孩子退下,道:“你去山那一边。”
延康国师向李茂道:“劳烦你翻山去等我,别为难那个孩子。长老,你的本事都传下来了吧?”
那老者点头道:“都已经传了。国师呢?”
延康国师淡然道:“我不必。我早年火性大,杀人太多,让许多门派被灭门,以至于许多门派的独门功法失传,设立天录楼后我便常常后悔此事。所以自那之后我再杀人,便会习惯问一句。”
“走了!”李茂带着秦牧翻山而去,秦牧一步三回头,“哥,我想看看”
“别闹!你的体魄没我的强,会被他们交手的余波震死的。”李茂拉扯着秦牧离去,这小子胆子还是太大了。
翻越这座高山之后,再低头望去,却发现瀑布下的两人已经被水雾遮住,看不清了。
那个丢石子的熊孩子骑着大鹿,就在他们两人不远处,眨眨眼睛,道:“你们是国师的弟子?”
“是道友,不是师徒。他也不敢收我为师,他配不上。”李茂淡淡出声,熊孩子挑眉,“你却是个嚣狂的,就是不知道本事如何。”
秦牧道:“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沐然,王沐然!”
他的年纪与秦牧差不多大,但与秦牧表现出的沉稳不同,这个王沐然极为好动,坐不下来,只要稍稍安静下来便会感觉无聊。他骑着大鹿也不安分,拍着鹿屁股跑了过来。
秦牧又问道:“王兄来自哪个门派?”
“小玉京。”
“小玉京?”
秦牧有些茫然,没有听说过这个门派。
延康国有三大圣地,虽然还有些规模庞大的门派不逊于三大圣地,但小玉京并不在其中。
秦牧心中一怔,玉京这两个字不是谁都可以用的,玉京的意思是天帝所居的京城,而这个天帝,不是神,而是仙,仙的天帝。
哪个门派如此胆大包天,取小玉京这个名字?
“哥?”秦牧看向李茂,李茂低声道:“跟人皇殿有些纠葛,也跟天魔教有些联系,算是一个隐世门派。”
李茂顿了顿,道:“人皇殿的初祖和天圣教的樵夫圣人都把肉身石化留在了小玉京,哪里还有些以往的历史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