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粮草被焚毁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西匈奴的左贤王这边。
“完了一切都完了。”
车师后国的荒原之上,西匈奴左贤王望着远处那冲天而起的滚滚黑烟,颓然瘫坐在马背上。
“乌孙这群背信弃义的草原豺狗!”
一旁的大月氏统领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地挥舞着手中的弯刀,恨不得立刻杀回伊犁河谷,将乌孙王碎尸万段。
然而,愤怒在饥饿与恐慌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粮道被断,后路被封,前有秦军火器之利,后有乌孙反戈一击。
这十万联军,如今已成了瓮中之鳖,釜底游鱼。
“撤往哪里撤?”
左贤王喃喃自语,眼神空洞。
往东是秦人的铜墙铁壁,往南是背叛的大宛等国,往北是茫茫戈壁,往西那是未知的死地。
“大王!秦军追上来了!韩信的骑兵就像疯狗一样!”
地平线上,黑色的秦军骑兵线如潮水般涌来。
斥候凄厉的嘶吼声打破了平静。
本就军心涣散的联军彻底炸营,没有号令,没有阵型,只有求生的本能驱使着所有人四散奔逃。
曾经不可一世的草原勇士,此刻为了争夺一匹快马,甚至不惜向同袍挥刀相向。
大溃败,开始了。
天幕画面随之拉高,俯瞰着这片广袤的西域大地。
只见漫漫黄沙之间,无数溃兵如同无头的苍蝇般乱窜。
而秦军则如同精密的猎手,以百人为一队,撒下了一张张天罗地网。
“降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秦军的劝降声在荒原上回荡。
在饥饿和死亡面前,成千上万的匈奴和大月氏士兵,纷纷丢下武器,跪地乞降。
左贤王绝望了。
很快,画面一转。
一队队被绳索串连起来的俘虏,在秦军的押解下,垂头丧气地奔向西域都护府。
等待他们的,将是漫长的劳役生涯——
修筑城池、开垦荒田、挖掘矿山。
他们将会用剩下的余生,为大秦的西进之路添砖加瓦,铺下最为厚实的基石。
“好,当真是痛快!”
嬴政长身而起,胸中积郁已久的闷气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兵不血刃而断敌粮道,驱狼吞虎以制蛮夷。”
他不由得一笑,看向阶下的赢辰,眼中满是赞赏,“此战之后,西域之地,当尽归我大秦所有!”
就在所有人以为事情结束的时候,天幕的画面上的声音,再次回荡在云层上。
“蒲类海一战,虽重创了西匈奴与大月氏的主力,但西匈奴单于,集结了最后的残部。”
“其甚至裹挟了老弱妇孺,试图在西域的最西端——葱岭(帕米尔高原),依托险峻地形,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刹那间天幕的画面也有了变化。
场景很快拉远,位于风雪交加的葱岭山口。
残存的匈奴骑兵依托着,在此地构筑了最后的防线。
为的就是拼尽全力一击,借助地形的优劣势,击败秦人。
可惜匈奴人错估了对手。
远处,一身戎装的韩信勒马驻足,眺望着远方。
“这里看来就是他们选择的墓地了。”
韩信冷笑了一声。
他挥了挥手,接着身后数10门被拆解后,由牦牛托运上山的火炮。
在经过了一番组装下,再次成型。
就这黑洞洞的炮口,就对准了匈奴人的方向。
“轰隆隆——”
战斗顷刻间爆发。
震耳欲聋的炮声回荡,匈奴人再次见到了雷神的怒吼。
恐慌蔓延。
而紧接着,白色的雪崩如同天神的怒火,从山顶倾泻而下。
匈奴人的大溃败,因此开始。
“葱岭一战,彻底粉碎了匈奴想要重返东方的最后一丝幻想。”
“西匈奴的主力在此役灰飞烟灭,残存的匈奴人狼狈逃窜西进。”
霎时间,画面切换到另一处。
所以人很快就看得到,一支衣衫褴褛的队伍在风雪中西行。
“他们越过了丛林,跨越了中亚的荒漠,一路向西,再向西。”
“这一逃,便逃出了大秦的视野,也逃出了东方史书的记载。”
随着镜头的快速移动,地图上的疆域不断向西延伸。
那是嬴政从未见过的广阔天地——安息、罗马、日耳曼
“然而,谁也没想到,这支被大秦逐如丧家之犬的残部,在经过数百年的休养生息与融合后,竟在遥远的西方大陆,掀起了一场滔天巨浪。”
画面最终定格在一幅令人震撼的油画风格场景上:
无数身着兽皮、骑着矮马的彪悍骑兵,手持弯刀与弓箭,如蝗虫般席卷了繁华的欧洲大陆。
而在他们前方,那些身穿精良铠甲、手持方盾短剑的西方军团(罗马军团),竟在这些“野蛮人”的冲击下土崩瓦解,辉煌的城池在烈